人们正沉浸在梦乡中。
不过秦牛仍然十分谨慎,直接用衣服把熊头掩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人起床小解,或者听到动静朝屋外观看,他把熊尸带回家的事情立刻就会暴露。
一直忙活到黎明,他总算把所有的熊尸处理完毕,并且用背篓带回家中。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不过他在半夜背上篓子频繁进山,肯定被人暗中关注到了。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
每次都会先绕进自家那亩劣田中。
把熊尸运回家藏在后院的柴堆下面。为了掩盖血腥味,他做了初步的腌腊处理。
好在喝了熊血后,体内气力滚滚,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把熊尸在家中藏好后,他洗掉身上的血迹,把所有痕迹处理干净。
这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尽管十分疲惫,仍然背着篓子出了门。
来到地里看了看,然后又进了山。
等他再出来时,已经背着一篓腐殖土。
“阿牛,昨天看你忙活了一夜,去山里干什么呢”
有村妇向他的篓子里张望。
秦牛不说话,而是低着头,背着篓子进了苞谷地。
一连背了三趟后,很多村民都在他有意无意的暴露下看清了篓子里背的是山中的腐殖土。
王富人背着手走了过来。
“阿牛,上次跟你说的买肥料配方的事情考虑得咋样了啊”
他看了一眼地里堆着的腐殖土,像个小山包似的。
这是秦牛一篓子一篓子背回来的。
“不卖”
秦牛言简意骸。
王富人上次抄袭秦牛自配的肥料配方,雇了人上山运腐殖土回家,然后自己配肥。
结果照虎画成了猫,不但没有达到理想的肥效,反而让一批苞谷苗的生长停滞,叶片变得发黄。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肥料的搭配就像中药配伍那么严谨。
该少的放多了,该多用的放少了,配出来的肥自然没那个效果。
“村子里的许真昌也懂这方面的技术,我问过他价钱,一篓肥只收我八文钱。看在咱俩是邻居的份上,我给你十文一篓。”
王富人为了还价,不惜搬出许真昌来当秦牛的竞争对手。
达到中阶农夫水平的人肯定有。
只是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有人擅长播种,有人擅长除草,有人擅长松土
像秦牛这种,五种基本种植技能样样精通者,不说没有,绝对是凤毛麟角。
肥料虽然是种植技术中最关键的一环,但是懂得配肥的人并不多。
也很少有农夫愿意花时间去精研细琢,更别提买书来看了。
很多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就已经打败了60以上的人。
刘老汉不但收养了秦牛,还教他认字和写字。
这是留给秦牛最大的财富。
许真昌种植庄稼确实有些名气,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种植能人。
他早期给大地主严如松当佃户。
所谓佃户,就是租种别人的田地,除了上交税粮以外,还要给一半粮食给地主。
这个一半的粮食并不是实际收成,而是根据往年大家种地的平均收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