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并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笑着说“我给你的话,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咽下嘴里的美食,舌头一卷,将唇边的饭粒抿干净。“我是在长野认识他的,当时没钱回家,他好心给我买票让我回东京的。”
将面前没动过的盘子推过去,示意对方可以吃了。懂得见好就收的安室透没再追问下去。
只是偶尔瞥向手机的视线,可以证明他并没有将此事放下。
远在长野,同样注视着手机的诸伏高明,意识到对面人不会再回复后,便收起了手机。
看来,他需要抽空去一趟东京了。起码,也要问清楚,对方上次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卧蚕眉丹凤眼,发脚压眉,眉骨棱角分明,色浓却眉不断,有意思”
“作为你给我买车票的回报。好心提醒一下,早点去找人吧。”]
说完,那披着他外套的少年就窜进了长野回东京的新干线里。
“等等”话刚开口,诸伏高明试图询问的声音就被关闭的车门完全阻隔。
早点去找人,找谁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好友都在身边,唯一谈得上可以去寻找的,只有他失去音讯很久,生死不明的兄弟诸伏景光。
可是,那封角落画着数字0的信封,信封里弟弟被子弹穿透的手机,无一不在暗示他的弟弟诸伏景光已经遭遇不幸。
难不成
只可惜,所有的问题都被吞回肚里,无人解答。
说起诸伏高明和柳行人的相遇,纯粹是一场两个人都未曾想过的意外。
那时诸伏高明刚去父母的墓前祭拜完,正顺着小路往回走。走到半路,就看见平日里荒无人烟的树林中,有位衣衫褴褛的少年躺在一颗松树下,生死不知。身上还落着些许松针,显然已经躺了好一会了。
作为一名极富有责任感的好警察,诸伏高明心下一紧,立刻小跑过去,伸手探了探呼吸,感受到些许气息喷在手指上,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人还活着。
用肉眼大致检查了下,面前的少年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口。
诸伏高明拍掉少年身上的松针,果断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少年身上,一把将人抱起后,少年的裤兜中掉出来一本学生证。
拿起一看,上面写着
[柳行人
东京都立大学
人文科学研究科
人间科学专攻
心理学社会心理学
修士在读]
果然还是个学生啊。
这样想着,顺手将学生证塞回对方的衬衣口袋起码不容易丢。
无论如何,还是把人带去医院检查下再说吧,毕竟有些伤是表面看不出来的。更何况也要问问,这个叫柳行人少年为什么会那样跑进这个寻常没有人来的树林里。
从各个方面来看,诸伏高明考虑的都很周全,可惜,事不如其所料。去医院的半路上,人醒了过来。
透过车内后视镜,诸伏高明看见,少年在发现自己是在车上被人带着走时,整个人立刻警惕起来,“你是”
右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左手从兜里掏出警察手册利落翻开展示给后座,用冷静沉稳的声音快速解释“我叫诸伏高明,是个警察。刚才发现你无意识躺在树下,现在要送你去医院进行检查。”
看到警察手册后,出于对警察的信任,少年立刻松懈下来。
“你的学生证刚才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