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任东阳脸色很不好看,把钥匙直接丢还向云来,“你实在太纵容她,完全不像样”
向云来最怕他俩碰上,只好拉着任东阳往路边走“她还是小孩子”
任东阳“她不是小孩,她什么都懂。”
向云来“你来之前应该先联系我。今天是向榕回家的日子,你应该知道的。”
“变成我的错了我跟向榕有矛盾的时候,你总是劝我让步。你怕她生气,就不怕我难过”任东阳看着他,“向榕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但你的态度会让我伤心。”
三四句话,有错的人变成了向云来。向云来张口结舌。他察觉今日的任东阳心情也很差,他想解释,但任东阳转身就走。
向榕很为自己赶跑了任东阳而高兴,不停唠叨“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啊是个男的,还是那种男的。你不要被他的光环蒙蔽了。他是帮过我们,但不需要你这样报恩。还是你觉得他帮过我们,所以什么都应该答应他啊”
向云来“我还以为你忘了以前他为我们做的事。”
提到这件事,兄妹俩忽然谁都不吭声了。
向榕抱着萨摩耶坐下,嘀咕道“就算他救过你我的命,你也不用答应他,跟他谈恋爱。你真的喜欢他吗”
向榕的问题,向云来答不上来。他也不舍得怪妹妹,只好怨她为什么这么会问,净问让人为难的问题。可感情不都是摇摇摆摆、模模糊糊的吗他想,若是什么都能明确说出来,人生简单许多。
他对任东阳的感情十分复杂,复杂到向榕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理解。
他也从来没跟向榕说过,她之所以能够在北京上学、高考,任东阳花了极大的力气。这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并不反感任东阳在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里,任东阳都是个称职完美的恋人,好得任何人都要羡慕向云来,说任东阳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因为是大运气,如果还要拼命细究,就太不识好歹了。
向榕还在说“至少你要跟让你开心的人在一块儿吧”
向云来“人跟人之间不可能永远开心快乐啊。再说,你少为任东阳的事情跟我吵,我会快乐三百倍。”
兄妹俩不欢而散,各自进了卧室生闷气。
象鼩也生气。向云来摸了蛋糕店老板夫妻的精神体,又猫又狗的,它气得趴在那只月相表上哭。没有眼泪分泌,也没有哭声传来,只有月相表发出规律的声音,像小毛团的心跳。
“哪个男人在外面不玩啊”向云来敷衍它,“但我还是会回来的嘛。”
象鼩的鼻子一抽一抽,在嗅月相表上几乎不存在的、隋郁的气味。嗅完又用表盘当镜子,左看右看地欣赏自己的外表。
“你这样真的很猥琐。”向云来忍无可忍,“我摸别人的猫猫狗狗,你要闹。你当着我的面躺帅哥手掌心,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手机叮地响起,正是那位帅哥的信息。
隋郁来喝酒吗
向云来睡了,晚安
隋郁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向云来问人啊,你嘴巴长我身上
象鼩挤到向云来的脸庞边上看,可惜啥都看不懂。向云来“你想聊是吧你来你来。”说完把手机塞给象鼩,坐在床头换睡衣。
不过一分钟功夫,象鼩就给隋郁发了张大脸自拍,背景里是向云来模糊的半片身体。
向云来脑子都木了,骂骂咧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