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涂涂”一个男音像苍蝇似的在耳边乱嗡嗡“好涂涂,你可千万别有事啊”语调听起来凄凄惨惨,活像清明节来哭坟的未亡人。
“涂涂,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当时是咋回事,我就觉得控制不住身体,你要是真被我掐死了我可怎么活呀诶呀我滴娘啊嘤嘤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高壮男人趴在床头哭丧,看到小伙伴苍白的脸再没有往日的生机活力,史涛悲从中来,忍不住上去捧着冯涂的小脸准备吟诗一句。
“汪呜汪呜”鸡毛往前一拱,打断史涛的危险行为,直愣愣瞪着他,龇牙咧嘴。
能让史涛偷偷溜进来看望哥哥就是网开一面了,这家伙还想动手动脚
史涛和鸡毛互瞪
此时,睡了一个饱足美觉的冯涂大脑逐渐“开机”,他在有意识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和精神无比轻松,忍不住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一边发出舒适的嚎叫。
从他能记事开始,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梦里再也没有妖魔鬼怪的獠牙和光怪陆离的异象,睡觉都变成了一件甜蜜的事情。
冯涂睡眠饱足,夹着被子滚了两圈,细腻光滑的侧脸蹭了蹭软fufu的枕头,回味着深度睡眠的感觉,不自觉地哼哼唧唧。
啊睡得好心情一天都会好呢
“涂涂弟”史涛虎扑上去,准备给好兄弟一个熊抱,谁知精神体力双充沛的冯涂矫健一跃,反手给史涛来了个锁喉,把丫摁在床上
“疼疼疼,死了死了yue”被摁住的人手舞足蹈,面目狰狞甚是可怕。冯涂压根没使多少劲,看见史涛表演,他阴测测道“你那天就是这么掐你爹的拿命来”
“涂涂爹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史涛立马求饶“我给你改一个学期的卷子”
“成交”青年利落爽快地放人,躺平到床上嘱咐道“你走路躲着点我妈,她现在恐怕看你不爽的很。”
“晓得晓得”史涛也隐约记得当时的一些事,虽然不是他主观故意,但冯母看他不爽太正常了,“说起来,那天我是被附身了吗”想他一天前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唯物主义好少年,才不到24小时他就已经被个恶鬼大妈狠狠上了每个字都离奇得不可思议
“我猜是的,应该是你踹扒车姐的时候她偷偷附到你身上了,差点给我送上西天。”冯涂心有余悸,扒车姐死得惨,这那片区域数一数二的大角色,冯涂的童年阴影之一。
“咦”史涛绿着脸狠狠地抱住自己搓了几下,哭了“我脏了”
“早晚的事,习惯了就好。”
他俩正打嘴炮呢,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忽然从门外传来,涂涂反应极快地低吼一声“我妈”
鸡毛瞬间鱼跃龙门式从床上跳进狗窝,史涛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床底缩起来,
涂涂赶紧抖掉床上的狗毛,整理了一下表情,似蹙非蹙着眉头,“虚弱”地倒在床上。
在生病的时候连人带狗最好乖一点,不然妈妈会发疯捏
“呼”这是房门被推开后气流的声音,一个高挑的女人随即端着水杯走进来。
林兰看着儿子还在睡着,心里放松不少,但还是迫于急事不得不叫醒冯涂。
“兔兔,我宝”林兰垂手捏了捏小伙软嫩的脸颊,冯涂应声而醒,双眼里蕴满了刚醒的迷茫,含糊道
“妈我怎么了”
涂涂一滴泪,演到你流泪。
诈骗这是诈骗史涛缩在床底下为林兰女士默默流泪。
林兰早已收拾好自己情绪了,但依然后怕道“你又被那些腌臜东西害到了,那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