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干过活的大少爷,掌心满是花刺滑过的痕迹。
“你一个连开车都得让司机开的人,怎么插花这种小事,不让别人干”阮雾心疼的呼吸都在颤。
陈疆册把创可贴彻底撕下,扔进垃圾桶里。
他笑得满不在乎“心疼个什么劲儿这伤口,再晚一点就要愈合了。”
阮雾说“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做男朋友的,肯定得满足女朋友的愿望。”
“我又没有许过愿。”
“但你看到花的时候,是开心的。”陈疆册在名利场浸淫多年,此刻眼皮子浅的,好像只剩千金难买她开心。
阮雾一言不发地敛着眸,忽然摸着他掌心的脉络,说“你有没有看过手相”
陈疆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弧度,哂笑“都接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还迷信”
“就闲着无聊,算着玩儿。”阮雾耍无赖,扬着手心给他看,“我的事业线可深了。”
语气还挺骄傲的。
陈疆册配合着她“我家雾雾一定会成为富婆。”
她笑得双眼眯成一道细细的缝,像一轮弯月,清亮皎洁。
“到时候可得来包养我。”
“包养不都包养年纪比自己小的吗”阮雾说,“等我成为富婆了,我当然得包养男大学生。”
陈疆册冷笑,寒气森森。
阮雾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无限缱绻的依恋。
她很是惋惜地说“为什么我们俩的爱情线都这么短”
小姑娘还非常惆怅地叹了口气,陈疆册想袖手看热闹也没办法,他抓着她的手,两只手小拇指紧贴,并在一起。她口中二人掌心短浅的爱情线,合成了细细弯折的一长条。
陈疆册说“这不就长了”
阮雾怔怔地盯着二人紧贴的手心。
这一刻,他们的掌纹里系挂着彼此的命运。
手心的脉络好像蔓延着热意,她忍了很久,拿开自己的手,往他的手心拍了下。
“谬论,要真按你这么算,不管谁的爱情线都很长了。”
“那不然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手没法变了,这爱情线要是长了点,我大不了拿刀把手剁了。这么短要不我去纹身把它纹长些”他耍着嘴皮子,不怀好意地笑,“要不在爱情线上纹个你的名字,直直地指向你,行不”
阮雾做了个深呼吸,还是忍不住,骂了他几句。
她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嗓音里带几分嗔和糯,陈疆册听不了几句,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睡裤里,“这才是流氓会干的事儿。”
“”
“”
阮雾那张脸啊,半是羞耻半是愤怒,嗔怪地瞪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越发滚烫。她应当是一把甩开,或者是恶狠狠地掐的让它发疼。
可她到底是心软的,既委屈又认命地圈着它,收缩按压,她五指操控着他的命脉,操控着他的呼吸。
客厅灯明亮,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阮雾看清了他的脸,写满动情,他的呼吸比平时更沉重,嗓音更低哑。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却还是叫他鼻腔里发出闷哼声,沙哑又性感。
陈疆册与她对视,窥见她眼底的好奇眸光,似乎清醒地见他沉沦,对她而言是新奇事。
陈疆册在痛苦与欢愉的交杂中,欲望直冲脑海,他护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