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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轻舟已过万重山。”(1/4)
    如果爱是液体, 阮雾的爱或许是一大桶能塞进饮水机里的桶装水。

    陈疆册与她相反,他浑身上下能挤出来的爱,或许只有他舌尖上小量的毒。他的情话永远是缠绵的, 与他接吻似饮鸩。

    可阮雾觉得已经足够。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点点陪伴,一点点照顾。

    这份陪伴应当是有别于旁人的,是仅有她这位女朋友才有的。

    阮雾想要的从来都是这份特殊待遇。

    陈疆册能给她的爱就那么一点儿,恰好符合她的要求。

    昨晚夜谈太久, 以至于阮雾这一觉睡得格外长。

    后半夜, 她没再做梦。

    醒来时隐约闻见馥郁花香。

    阮雾洗漱完毕,下楼,在楼梯口,却愣住。

    客厅是高挑空的落地窗, 约七米高。

    阳光穿过碎叶, 透过落地窗照亮一地碎光,现如今,碎光被无数的玫瑰瀑布挡住。陈疆册单膝跪着,身边还有一大桶鲜花, 他有条不紊地取出来,剪下绿枝, 把单枝玫瑰葬于瀑布之中。

    似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他漫不经心地往回瞅了眼。

    “怎么这么早醒了”

    “都下午一点了。”阮雾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欣赏他为自己构建一墙浪漫。

    这份浪漫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是她独一份。

    “我这儿还没弄好。”陈疆册叹气,煞有介事道, “要不你出去遛个弯儿, 等我好了再回来”

    阮雾眼底泛出粼粼的光,“我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惊喜地大叫一声, 呀,陈疆册,这是什么呀”

    陈疆册笑“可以。”

    阮雾无情拒绝“不要。”

    陈疆册“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阮雾瞬间一哽。

    他回头,满脸恶劣的浮浪“昨晚是谁一边说不要,一边又死命夹我的”浪荡子发言,张口就来,低沉的嗓促狭道,“命根子都快被你夹断了。”

    阮雾听不下去,色彩浓郁的花色,都印染在她颊畔。

    她特没好气,转身就出了家门。

    身后是他的声音,遥遥传来,像是说情话。

    “绵绵”

    “绵绵”

    阮雾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自己的小名,软绵绵的,像团棉花,和她的性子完全不符。

    她骨子里要强,有时候也会遭到轻嘲,说她冷血薄情。

    可秋风拂面,骨头里塑造的坚挺树木不再生长,在秋风中微微地弯下腰来。

    或许只是他的无心之举,但那一墙的弗洛伊德,将她整个人葬于名为浪漫的海域里。

    她并没有告诉过他,昨夜她做了一场多糟糕的梦,他只是想送花给她。

    恰好觉得弗洛伊德漂亮,于是选了这款玫瑰。

    而弗洛伊德的花语是,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

    从此你的造梦人是我,梦中人也是我。

    那天回去,阮雾在客厅里坐了一下午。

    像是僧人打坐,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魔怔。

    陈疆册走过去,问她“有这么喜欢吗等它们快凋谢了,我再给你做一墙”

    阮雾说“算了吧,你的时间金贵着呢。”

    陈疆册“再金贵也没你金贵。”

    她笑着骂他一句死不正经。

    陈疆册随即就不正经地对她动手动脚,她推搡着他的手,掌心碰到一处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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