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话来说,玉门关镇魔人八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了。
当然,玉门关的未来景况虽好,此时关鍾却有一件不大不小的烦心事一时无法解决。
先前关鍾以故友周侗之孙周云清伤残为借口,请得陈珅出手医治伤患,连带着为其他受伤致残者也一并治疗,这种搂草打兔子的做法,不管是陈珅还是关鍾都乐见其成。
问题的关键在于兔子陈珅打了一大片,草却没搂着。
周云清确有其人,前番他与邪徒厮杀确实也受了伤,但是伤的并不重,更达不到残废的地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鍾算是欺骗了陈珅。
至于为什么关鍾非得用周云清当借口赚陈珅
原因很简单,整个玉门关上的所有守军当中,只有周云清的身份能够拿得出门来说道说道,至于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是西夏人从大宋掠夺来的生口儿指出身低贱,尚未被驯化的奴仆。
陈珅虽然没有与关鍾明面约定,但是两人都很清楚,当周云清出现在陈珅面前接受治疗的时候,就代表着陈珅对玉门关伤残士卒的义诊治疗的终结。
虽然玉门关内尚且伤残的人数比陈珅治好的人数要多出好几倍,但关鍾很清楚,能把陈珅留在这里出力三天就已经很过分了,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正所谓来日方长,关鍾可不想因此而伤了与陈珅之间的情分。
只是关鍾有些挠头的是,他该如何与陈珅交代周云清的事情,难道照实说周云清没有伤残吗
这不是拿司命神君当傻子耍吗
只关鍾为此而为难之时,却也将此事告知了周云清。
周云清听得,却笑道“阿爷何须为难,依俺看来此事却是好办的很”
关鍾叹气道“如何能不为难陈家小哥儿为我等军士修复伤残已是大恩难报也,俺却谎言相欺,且不说大大的有失道义更无法面对司命陈小哥儿的长辈”
周云清却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道“阿爷好生迷糊恁与那陈家哥儿说得俺受了伤残,可没说俺是何时伤残的也嘿嘿大不了俺赔一条腿出来,直接与那陈小哥儿一个交代便是。”
关鍾却摇晃了脑袋,道“何至于此左右不过是俺丢些脸面,与陈家小哥儿面前伏低做小赔个不是,如何能让尔遭罪耶不值当不值当”
周云清大笑道“阿爷此言差矣俺便是砍了腿,那陈家哥儿也立能与俺修复的左右除了吃些苦痛,并不损些什么”
周云清言罢,当即寻了一条皮索,在自己的那一条受过伤的大腿上捆扎结实,然后抽刀往下猛然一剁,竟直接将那腿齐膝斩断,只因大腿上皮索扎的紧实,周云清倒只流失了些许血液。
一刀短腿之后,周云清疼得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只他却要与有些呆滞的关鍾强笑一个,但只露出个扭曲的面孔。
关鍾又是心痛,又是佩服,只急叫道“汝这孩子当真莽撞快快去寻陈家哥儿请他与尔医治伤口续接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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