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等人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那申阳公赤手撕猛虎,挽臂扼杀蟒蛟,恰如儿戏一般轻松。
其人更有一手凌厉无比的剑术,可御剑出入青冥,矫若龙翔,动如迅雷,恰似剑仙一般。便是千百人间武夫怕也敌不得他一个。
对于众妇人对申阳公的夸赞,二狗自是不会完全相信的。这倒不是妇人们说的谎言,而是她等与二狗的见识不同,双方对超凡事物的认知自然也就有偏差。
或许在一众不曾见识得人间真相的妇人们看来,那申阳公就是一个神仙般的存在;而在二狗看来,那厮可能就是一个稍微强大一些的邪祟之辈,只要找准了窍门,想要除掉申阳公应该不是甚难事。
于是二狗便自问起了那申阳公的一些习性,尤其是许多细节之处,更是他询问的重点。
奈何冷、张、李三位娘子因着洁身自好的缘故,刻意与那申阳公保持距离,故而对他的诸多习性了解并不细致。
故二狗问的多,三人能答的却少。
冷娘子问道“二狗兄弟,你问得那老猿些细碎之事,却与救出我等有何干系耶”
二狗正色道“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按你等所说,那申阳公武力强我许多。我若要除他,便须知其性情禀赋,优擅拙缺,如此才好扬长避短,对症下药。而我所问的这些个细节之处,可能就隐藏着决定此间成败的关键。”
冷娘子几人面面相觑片刻,想着该如何去打探那申阳公的些个底细,冷娘子与张如春多想着是不是该与那老猿虚与蛇委一阵。
而李芸娘却叫道“俺们等虽不知那老猿的诸多底细,但洞中却有人知晓啊”
冷娘子蓦然反应过来,惊喜的说道“芸娘说的可是那些附孽之妇人”
李芸娘笑道“不错那些人等虽然无有些节义,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许多人更多有不甘之意,咱们若于她等中寻些帮手,应该不是甚难事。”
张娘子却有些忧虑道“那些人等中也有甘心依附老猿的失智无行之妇,若得我等行事不谨,走漏些风声,只怕引起那老猿的警惕。如此可就不妙了。”
冷娘子道“三年磨难,脱困在即,岂可因噎废食。大不了于她等打问探询之际,我等言语谨慎些,不露些异常,只拿些好语哄她等。唔到时便我等借言熬磨不住寂苦,想从那老猿,却又担心其凶恶,但问些他禀赋性情,才好定下心思。”
李芸娘拊掌笑道“这个主意好有张娘子昨日之事,便我等否认,别个怕也有些心疑。如此直接说来,她等必然十分相信。”
张娘子亦苦笑一下道“只要能除了那老猿,使奴家回归人间与相公团聚,便是折损些名声也是值得”
李芸娘气笑道“你这蠢妇休得卖乖俺们只损些名声,这陈郎君怕是要死生挣命磋磨无常矣。汝安敢多言耶”
张娘子闻言却是大惭,屈膝与二狗行礼道“阿叔,奴家口不择言罪该万死矣唯阿叔冒死,相救我等,实令人敬服。奴家实不知该如何报答阿叔恩情厚义也”
二狗却笑道“那老猿作恶,我来除治本就是理所当然。汝等何须言谢,更不用说甚报答恩义去吧且细细打探,明日再来相说。记住,你等却无须焦躁,且按耐住心思。待得时机成熟,我必要剪除那厮,救尔等出虎口。”
三人与二狗多说些感谢之语,又各自背了一捆紫云英,便自回那洞府近处。
只这三人回到那处,先把草捆散给鹿群,这鹿是妇人们的肉食来源,她等每隔旬日便会宰杀一头,以作为众妇人的口食。
其间三人又相互商议却该找谁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