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与杨温、陈从善二人的出身和背景的差别有关系,而非是他等的心性有差。
那杨温出身将门杨家,岳父又是当朝太尉,实力背景雄厚,自然有些个任性妄为的资本,便是此番丢官去职,未来东山再起的机会也有的是。
但是陈从善却不一样,故陈太尉家里能作顶梁柱的早已无有,只剩下陈从善这么一个独苗,他的岳父亦不是有多少背景的大人物,若不是陈从善借着官家新登基开恩科的机会,他甚至连这南雄州巡检的职位都休想捞着。
说白了就是陈从善的家族底蕴太差,不像杨温有任性的资本,身担振兴家族之责,故面对失妻之厄只能默默承受,而不敢行差踏错,这也是早先南雄州知州曾肇有信心劝服陈从善的底气之所在。
只冷、张、李三位娘子相互结盟,共住一室,却是让心有算计的四娘子枯等了一夜,终不曾见得冷娘子回返。
直到第二日,她才晓得吃了那雌儿的晃点儿,几个母狗子居然凑到一窝儿去了。
四娘子心中生怒,却也不得不暗自忍耐。
若得二狗不曾出现时,四娘子倒还好整治几人一番,但如今二狗的踪迹已显,她却知自己当下多事不得,不然指不定甚么地方漏些马脚,一番谋划便自前功尽弃了。
却说这一日早上,冷、张、李三位娘子便早早的起身,与其他一众吃受苦劳的娘子们分说些职使替换,便自一同去了那草场打草。
三人到得那处,二狗却早已等候多时。
张如春见得二狗,却自上前行了个叉手礼古代女子的一种见面礼仪,道“奴家拜见阿叔,昨日如春失礼冒犯,还望阿叔不要见怪。”
二狗摆手道“哪里见怪是我分说不清,引得侄儿娘子误会犹记得你与陈从善结亲之时,我因故不能到场相祝,故不识得你。此番得见你真人我方才知晓,我那族侄是何等的幸运,竟能娶的你这般良人也”
张如春却垂泪道“奴家相公前程远大,功名早发,便只奴家这般蒲柳,其何惜耶”
这妇人心中明显还是有些个怨气在怀。
二狗只心中苦笑,老子一个还没成亲的,却还要给尔等痴男怨女开解些纠结,若被人知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但为了定住张如春的情绪,二狗却还是与她开解道“侄儿娘子却是错怪你家从善相公了。我曾听杨温那厮说,先前杨温为寻冷娘子的下落,一时莽撞昏头,直接落草从了贼,还是陈从善与他出谋划策,定了路子。
然后两个人暗地里相互配合,互为奥援,却才引发众豪杰南安聚义,却兵北向梅岭。
莫看陈从善不曾列席南安聚义群豪,但他等有一番声势,从善侄儿却至少要占得三成功劳。”
只二狗这般一说,直让张如春小娘子露出些笑脸儿,柔柔道“阿叔可不能这般说,奴家相公是正经的朝廷巡检,世受皇恩,如何敢与贼人有些牵扯耶”
张小娘子这话甫一出口,冷娘子便忍不住啐了她一口,笑骂道“你这无良小婢,刚刚还满怀心怨,这会儿却就翻脸矢口,端的是令人齿冷也”
几人笑闹几句,二狗却才说起如何营救她等之事宜。
说起来,这申阳洞所在之梅岭,与大宋地界的真正梅岭有着独特的内在关联,却又不是在物质层面上直接联通,须得经过几个网道节点相贯通才可。
这也就意味着,二狗并不能直接偷偷的将人带走,须得击败乃至杀死此间的主人申阳公,才能真正打开网道大门,将所有的被掳妇人救走。
但是,想要对付申阳公,直接使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