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那梦里,她误入了一个云霞遮蔽的神仙府邸,见得一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女神,那女神似乎对她说了些甚么,并拿起一柄神弓,对着她的小腹射出了一道金光。
然后,张如春就醒了。
当她醒来时,睁眼却见平日里与她较为友善的冷娘子和李芸娘,正颇为焦急的守在身边。
张如春有些奇怪的问道“两位缘何在此”
冷娘子却有些激动的说道“张娘子何以如此想不开若得此时自暴自弃,三年来所受的苦难岂不是白捱了”
张如春只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迷惑的说道“我自暴自弃怎会”
只她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身上的衣饰不知何时被人调换了。
张如春便是再傻,却也不会问,谁把我的衣服给换了。
毕竟她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并不陌生,正常情况下,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别想给她换上这身衣裳。
故而她只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冷娘子却把自己与李芸娘听说她生得些误会,连忙赶回来又找她不着,然后二人闯入那老猿的洞府,将她及时的抢回来的经过说得一遍。
张如春听得震惊不已,却问道“我我没被那老猿厮弄了吧”
李芸娘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亏得俺们赶去的急,又有一个鬼方公主相帮,救你回来时,那老猿尚不曾回洞府呢”
冷娘子却语重心长的对张如春道“如春娘子,你心中便是有再大的委屈,却也不该自暴自弃啊且不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就算不是误会,你也不能辜负了自己三年来的坚持啊”
张如春却有些委屈的说道“如春在此多谢二位娘子仗义相助实不相瞒,昨日妾身虽得受了些郁气,却也不曾自暴自弃过此番变故,实非我之本意也。我甚至不曾记得自己去过解衣亭,更逞论去屈就那野畜老猿。”
冷娘子奇道“不是伱自愿去的”
张如春点点头道“我因昨日受的些委屈,晚间睡得迟了,便一直昏昏沉沉,直到此时才醒来。”
冷娘子皱眉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时李芸娘却道“若如春娘子所言属实,只怕汝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了。”
“中了别人的暗算”冷、张二人听得,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李芸娘颔首道“不错俺自幼跟随爹娘行走江湖,习艺卖解,却是见多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江湖伎俩,如造畜之术、迷魂之法等等。似张娘子这般,却与中了江湖上的迷魂之术的人颇为相似。”
李芸娘说到这里却皱起了眉头,道“俺只奇怪,这申阳洞中却有何人,居然精通那江湖上害人的迷魂之术的”
冷娘子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个却不好说咱们在这洞中总归是受限制的人,总不可能去一一排查凶手,以后只好多小心些,尽量避免落了单才好。”
然后三个人商定了接下来在一起行动的行事准则,忌惮于可能存在的迷魂之人的威胁,最后三个人决定都搬到一间屋子里住在一起,以免给贼人可乘之机。
其间三人悄悄说起了二狗的来历,尤其是冷娘子向张如春解释了二狗因口误所造成的那点误会,如此却让张如春心中对丈夫陈从善的失望消散了些许,但却仍然有些心结在其中。
说来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冷娘子被掳后,丈夫杨温抛却官身富贵于不顾,直接拉人聚义来伐梅岭。
而失了张如春的陈从善却安坐南雄州巡检三年,纵然心中牵挂妻子,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