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憨笑道“俺在相州时,常听好友韩存保说起北地能臣,言大名府诸府县官员,当以先生为最。”
宗泽的眉头法令纹皱的更深了,却不妨碍他一边查看厮杀现场,一边问道“韩存保又是谁莫不是相州韩家子弟”
二狗心中叹息,存保兄,做兄弟的这回可是很够义气的,你可别不成器啊
只他面上憨笑如初,道“韩存保乃是相州安阳人,义气深重,武艺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大伯叫韩忠彦,据说在北边的定州当官,韩存保也是听他说起的先生。”
宗泽听得此言,却面露些许激动之色,不由感叹道“不想忠献公家人亦我名也”
不过他很快便稳定了情绪,转而继续检查那赵家人被杀的场景。
二狗下了马,颠儿颠儿的跟在宗泽屁股后面,一边看他检视现场,一边好奇的问道“宗先生即为馆陶县县尉,何以至此耶”
宗泽一边比划模拟一个赵家仆从被杀时的情形,一边说道“宗某此番任职期满,正要去京中吏部报备转迁,暂于封丘县城停驻。今日无事,便得出城郊猎,谁想碰着这群人的同伙拦道阻路。
我见得他等形迹可疑,便上前盘问出些破绽,谁想他等恼羞动手,我便杀散他等,夺了对方一匹马追至此处来。”
宗泽将赵家主仆等一干人的尸体都检视了一遍,更从中翻出了主家的身牌文牒,看了看后,却叹气道“原来是吏部给事中赵挺之家的二郎君,不想竟为人截杀于此当真是令人惋惜之至。这伙贼人也忒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截杀官员亲眷我宗泽倒要看看是何方匪类竟得如此猖狂”
二狗隐蔽的撇撇嘴,心道有甚好可惜的,他赵家子不死,我也就要倒霉了
那宗泽强抑怒气,却把那劫杀者的体态标识一一检索,只是方才检查了几个人的尸体,宗泽的面色却变得铁青一片,他有些不敢相信,却继续翻检贼人尸首,只检查到那长槊骑士的尸体,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只是面上的愁绪愈发隐晦。
二狗故作好奇的上前问道“先生,这些贼人都是何样来历”
宗泽神色复杂的看着二狗,道“你我委实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二狗莞尔一笑,指着那长槊骑士的尸首道“那就把他的身份告诉我吧,纵其中内情我不过问,可他毕竟是我所杀,只看身手便不是俗类,若得他家人亲友找我寻仇,我也好有个知底。”
宗泽深吸一口气,道“此人我在几天前见过一回,乃是禁军驻滑州陪戎校尉陈希义不想竟掩藏身份来此处截杀赵给事中的家眷。当然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竟死在小哥儿你的手里却不知小哥儿你年岁几何”
二狗笑笑,露出一嘴白牙,道“我今年十五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