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敬眉头一皱,低喝道“放肆”
“诶,不碍事。”
陈初示意项敬不必小题大做,随后才看向那名新兵,笑道“蓝翔学堂毕业的”
“嘿嘿,回校长,学生罗星阜昌九年就读蓝翔学堂通识科,去年春毕业”
陈初至今仍挂名蓝翔学堂校长一职,也只有在学堂读过书或授过课的,才会以校长相称。
“坐下吧。”陈初摆摆手,让因回答问题而站的笔直的罗星坐下,这才笑了笑,环视一众年龄各异、军阶参差的将士,道“想啊,如何不想”
这是在回答罗星是否想念王妃的问题。
说罢,陈初稍稍顿了顿,倚着马墙,望向深邃夜空,叹道“近年来常年不在家,便是王妃十月怀胎,我也没怎么在身旁陪伴,内宅外事多赖王妃操劳,我亏欠她良多啊”
城头上一时安静下来,八月离淮出征,至今已有将近半年猫儿年前来信说,稷儿早慧,不满十月,已能清晰喊出娘、姨娘、姐姐、妹妹等称呼。
却偏偏学不会喊爹爹一家人轮流教都没用。
原因嘛,大概是因为陈初这个父亲角色的缺失,但也有猫儿藏在字里行间的思念。
一番话,大伙瞬间感觉和楚王只见的距离拉近许多原来,王爷也想婆娘啊
此时,却听那罗星又道“校长,去年我在蔡州五日谈看见一篇报道,至今记忆犹新。”
“哦哪篇报道”
“关于我们淮北军为何北来千里与金人交锋的报道。那篇文章里说,我等卧冰含雪,是为了让家人可以围炉茶话,安心进餐眼下,咱们在城头受冻,但学生一想到,父亲母亲和幼妹能安心待在温暖家中,不用担心金人围城,只需烦恼明日吃甚学生便觉着,这辛苦不值一提”
“说的好”
“就是这个理”
罗星话毕,城头之上马上迎来一番诚心附和这不就是他们浴血厮杀的意义所在么
守护一家便是守护一地,守护一地便是守护一国。
明白了为何而战,一支队伍便有了灵魂
城下,死人堆中。
不知是因为方才张传根的鼓励,还是因为想到了孤零零的娘亲,张小尹放弃了原本求死的打算。
即便断腿再疼,他也咬紧牙关挺着。
城外已是寂静一片,傍晚时还能呻吟的伤兵,此刻都没了声息大抵是流血流死了。
为了不去想自己极有可能和他们同样的下场,张小尹一边小块小块的掰着馒头放进嘴中,一边侧耳倾听着城头之上的谈话。
虽然很多东西听不懂,但城上这王爷说话真亲切,宛如别家兄长一般。
淮北军中的氛围真好,若能和这些人并肩战斗,想来,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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