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你们来真的呀”茹儿难以置信道。
酉时末,风雪笼城,天色黑透。
今年蔡州百姓比往年宽裕许多,又逢除夕,便是大雪飞扬也没能阻挡城内百姓喜迎新春的热情。
街头巷尾,时而响起咻duang的二踢脚声响,时而响起整挂鞭炮的密集炸裂声。
穿了新衣的孩童们口袋里装满了核桃、菱角等零食,成群地在鞭炮碎屑中找寻未燃炮仗。
书院街某处院落忽然门户大开。
俄顷,毛蛋和宝喜在前头开路,后方,胸前系了一朵大红花的路安侯背着一名头盖红纱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满脸懵逼的丫鬟婆子。
同住在此街的包打听,从友人处吃了几杯酒,正要回家守夜,却迎面撞上了这奇怪一幕。
包打听借着邻居院门外的灯笼细细一看哎呦这不是路安侯么
再看他背上罩了红纱的女子,包打听猛然想到邻居间关于街上住了一名大人物外室的传闻,看来,那名姓蔡的娘子果真是路安侯的女人
“侯爷,恭喜”
包打听是个活络人,站在路边高声恭贺道。
陈初哈哈一笑,吩咐毛蛋取了一锭银子交给包打听,并道“今日喜事办的匆忙,来不及宴请各位贤邻,便请这位先生买些酒肉,和街坊们热闹一回。”
“好说好说,本人包不闻一定不负侯爷所托祝侯爷与蔡娘子百年和好、早生贵子”
包打听借机在陈初面前混了个耳熟。
陈初继续前行。
风裹雪漫,充塞全城。
似乎是为了告知大伙,陈初专门寻了那人多热闹的大街长道,一路走回洒金巷。
只消一刻钟,路安侯娶蔡三娘子进门的消息便在城内轰然传遍。
蔡主事府上,正在吃团圆饭的蔡家人得知此消息,一时愕然。
蔡母王氏沉默片刻后,不禁泪湿衣袖,她只道女儿便是做不了正室,路安侯也不该如此慢怠,好歹摆上几桌酒席,用顶小轿把人抬回去也算,哪有步行走回去的
可蔡源听了,却畅快连饮三杯,驳王氏道婳儿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你却不及女儿半分聪慧
王氏自是不服,心情大悦的蔡源却道若讲排场,婳儿还能比的过赵令人反倒是今夜这般,被元章背着走街串巷,才是难得有了这回,往后谁敢把咱婳儿当做普通妾室看待
这话在理,不管这路安侯府有多少女眷,但能被他亲自背回来的,怕是只有蔡婳这一回了。
老怀甚慰的蔡源最后总结道“婳儿此举,不和赵令人抢风头,既不使元章为难,又显得处处为元章考量。但在城内被元章背着走上一圈,谁敢说她不风光不抢风头却又得了风光,面子里子都有了往后,咱这女儿不需咱再操心咯”
说到最后,老蔡微微红了眼眶。
满城白雪,却又点缀了喜庆的红色炮屑。
某些事,像是天生注定一般。
洒金巷路安侯府,戌时整,中门大开,匆忙铺就的红毯一路延伸至深宅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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