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便在书院街,我怎会不知道。”
入骨三四寸深
吴妈继续前冲两三步,才直直扑倒在地,再无一丝生息。
“这是”孙昌浩刚开口,不待他解释,那吴氏却两步上前,站定于苟胜身上,自上而下打量一眼后,语调平静道“你,便是刑名孔目苟胜”
陈初频频颔首,像是在听一件寻常小事,直到苟胜讲完,才出人意料的问了一句,“断人一臂,赔偿十贯,也算合理。”
“”
却见陈初又向猫儿伸出了手,“娘子,借我一百六十贯货票”
围得水泄不通的衙门外,自从清晰听见府衙内传出格杀勿论的齐喝后,便安静了下来。
今日不管事出何因,总之,吴家在蔡州算是立威了,而孙昌浩也能借着吴家之势在蔡州站稳脚跟了
正思索间,忽听堂外一阵铿锵作响的整齐脚步声。
吴氏手一伸,指向了公案后的孙昌浩,忽然提高音量向其余官吏大声斥道“一府主官,便是一府父母诸位大人若不懂得如何孝敬父母,便回家通读孝经”
说罢,便将十六人摁在衙前街上一字排开,再有皂吏上前行杖。
“”苟胜闻言一怔,委屈吧啦的看了看陈初,喃喃不敢言语。
府衙大堂,孙昌浩已让出了上首正位,只半个屁股坐在下方椅内,战战兢兢。
跋扈那我一家便跋扈一回给你们看看
陈初负手立于大堂正中,自下而上盯着孙昌浩后者自从发现情况失控后,早已半天没吱声了,只求路安侯能把他当个小透明忘掉。
吴氏张着嘴巴,盯着陈初看了几息,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噌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步迈至陈初身前,便要与他理论一番。
陈初瞧了一眼从始至终未发一眼的陈景彦,询问道“陈同知,今日一事,这样安排有没有什么问题么”
陈初东一榔头,西一垂子的行为搞的大家一头雾水,便是猫儿也不明白官人要作甚,赶忙回身让白露点出一百六十贯的货票递给了陈初。
吴三等人连协理的衙役公服都没有换嚣张至极。
心中憋屈,却又无可奈何,孙昌浩是明面上的知府,吴家又是大齐数得着的当世大族。
未时三刻。
“喊你去看热闹。”
吴三等人发出一阵窃笑,声音却不算小,像是故意笑给堂内诸官听的。
世家女那股清冷矜贵气度,让堂内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但,正在气头上的苟胜却眉头一皱,看向了孙昌浩,装作不认识吴氏一般,质问道“大人咱们公堂议事,怎有妇人闯进来”
“”老陈愕然,我的意思我甚都没说啊
“噗嗤”
吴氏还没搞明白这名扮作男子的女子要作甚,蔡婳的巴掌已兜头扇在了脸上。
“嗯,你也知道了”
椎骨椎骨断了,人就瘫了
不小心谁信这帮皂吏为帮同僚报仇,下手真黑啊
陈初闻言,惋惜一叹,“兄弟们怎这般不小心啊哎,既然断一臂赔十贯,椎骨断了要比胳膊断了伤重,那便多赔些吧。一会赔那吴三,十二哎,赔他十五贯咱们做事需讲道理,免得落个跋扈名声”
此时见陈初看了过来,孙昌浩不由大汗淋漓,连忙颤抖着对堂下吴家侍卫大吼道“快,快,快弃了兵刃莫要冲撞了侯爷”
他们稍一犹豫,常年跟在吴氏身旁的婆子吴妈,却率先走了出来。
惊怒交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