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的贾蔷,一见捕头没说话,更是心中一喜,脸色一凝,心中有恨,机会难得,
立刻磕了个头,大喊,
“捕头,草民要状告贾家子弟贾瑞,欺压同族,迫害读书人,另,从他的言语中,草民得知,荣国府贾珠死的蹊跷啊,他是被人害死的,还请大老爷彻查,珠大哥,可是中了举人的,贾瑞口出狂言,说珠大哥死了就死了,这是何等狂妄,珠大哥死的冤枉啊,”
“呜呜,珠大哥死的冤枉啊,”
“我的珠大哥,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啊。”
其余人也是跟着附和,哭作一团,此时,胡同里,来了好多人,一看就是贾家的族人,不少族老更是拄着拐棍,步履阑珊的往这边走,那架势,像是来兴师问罪,
此时的捕头进退不得,身后的那群衙役,见了此种状况,都觉得大事不妙,有一人赶紧上前,
“捕头,麻烦了,贾家的事,可轮不到我们管啊,”
“废话,本捕头能不知晓吗,现在人家要状告,咱们又不能走,又当如何”
江捕头现在是骑虎难下,焦急的脸上,流着大片的汗水,
人群中,
围观的百姓满脸兴奋,相互谈论着贾家的事,都在说贾珠死的蹊跷,
而混在里面的催堂主,和任香主,后退几步,隐入人群中,
“堂主,那贾家后辈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么邪乎,荣国府的贾珠,都过了会试了,还能被害死了,荣国府不会如此不智吧”
任香主满脸的不信,一般勋贵,爵位都是嫡长子继承,多余的,只能分家出去,好一些的都是过着富贵生活,上进的,都是从头再来,参加科举的也不少,那个贾珠,应该就是荣国府二房的嫡长子,也威胁不到大房的人,怎么就死了呢,说不通啊。
可是催堂主眯着眼,细细想了一下,贾珠他也不陌生,此人生前确实温文尔雅,是个读书的好料子,那时候他还时常碰到此人来醉仙楼喝酒,不过后来,听说下场科举,中了举人老爷,没几天,就听到人没了,那时候自己还惋惜了几天,
现在想来,这里面还真有门道,未必空穴来风,那么巧合,刚中举完,就一命呜呼了,
“你想的简单了,贾珠,我也熟悉,此人待人和善,做事也是尽有口碑,要不然,都死了那么久,还有那么多人记得,那时候,我也觉得他死的蹊跷,哪有中举后,当天就死了,说不通,”
“那会不会,早有恶病缠身,不得已挺不过去了,”
任香主想了一下,继续问道,
催堂主摸了摸下巴,又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
“不可能,秋闱乃是考三日,开考前的一天,他还来醉仙楼吃了酒,我记得他本人点了三样菜品,一个烧鸡,一个酥肉,一盘茴香豆,要的是清酒,那时候见他,是神采飞扬,锋芒毕露,一看就是信心满满,
果然,没几日就开榜单,中了,但是始终不见其人,在几日,就是传出来,人死了,你说说,哪有这样巧合的。”
崔玉说完,任则也就沉默不语,想来堂主说的也对,就算是发了恶症,也需要日子传出来,不可能一无所知,
难道,真的是被人所害,看来,这些高门大户,待得也不安稳啊。
二人继续往前面看去,
只见胡同里,出来那么多人,为首的是一位青衫长袍老者,头发花白不说,苍老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