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历小心的说着话,言语有着推测之意,但是冯永文立刻恍然大悟,还真是此事,府上媒婆来了好几次,想给宁国府嫡脉玄孙贾蓉和自己千金太英牵线搭桥,自己斟酌多次,觉得也可以,就口头应了下来,这事好像也没有几日,难不成被阁老所知,才有此祸事,
“这,孟兄,确有此事,前一段时间,有媒婆上门给小女说媒,好一些京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其中就有荣国府的嫡脉玄孙贾蓉,
也不知道那媒婆是否收了好处,直接上门说亲此事,愚弟思虑再三,那贾蓉在龙禁尉任职一段时间,也未听说有什么恶习,又是宁国府嫡脉单传,心里有些意动,前几日,口头上应了此事,可还没来得及写婚书和八字,就出了这事,孟兄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此事。”
孟历听完冯永文所言,心中立刻明了,八九不离十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必然是阁老给自己等人的敲打之意。
“永文,为兄不瞒你说,你所说的说媒之人,也上了为兄的府上,给小女挑选夫婿,也都是京城一些青年才俊,其中也有宁国府的贾蓉,不过想来宁国府是没有看中为兄,并未让她上门提亲,其他所谓的青年俊杰,皆是小门小户之人,为兄没看上,所以此事一时间没了下文,听你这么一说,那媒人上了你的府上去了。”
“怎么会这样。”
冯永文心中极为难受,宁国府看样子是货比三家,那媒人更是满嘴莲花,没有一句实话,
他们夫妻二人,虽有一子,可是最疼爱就是幼女太英,从小含辛茹苦养大,生怕受一点委屈,这样被宁国府一时间挑挑拣拣,如何能舒服。
又遇上了这等祸事,文官和勋贵之间必然不能善了,以后更是水火不相容,要是结了亲,自己的官位失了是小,小女以后生活如何保证,一时间后悔不已,脸上露出悔恨交加的面容。
孟历在车内,见冯兄这模样,心中不知是难过还是庆幸,记得当时候,自己已经被媒人说的有些意动,宁国府,乃是四王八公之首,老国公去世以后,贾家的影响力才慢慢的逐渐消退,又因为贾家下一代没有领军之人,所以没有了作为中间纽带的人,各个旧部虽有联系,但是谁也不服谁,这样一来,中间的矛盾无人调解,所以此后之事,镇国公就被推举出来,联系各部协商诸多事宜,成了京城勋贵的领头羊。
想到此,
看着冯兄如此难过,出言安慰道,
“冯兄,你我二人已经是在一条船上了,这次虽然不是三司会审,被洛云侯整出了七人,闻所未闻,
这样一来,不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是必然的,后面的来者有没有也就另说了,史书同策,必然记载在内,青史留名,乃是我等读书之人,毕生追求的名利。
但是,审问武勋本就是忌讳之事,又因为审问的是宁国府贾珍,国公府岂是好招惹的,
然而,主审之人定的是你我二人,刑部侍郎常佐,身后可站着刑部宋阁老,人家可以置身事外,看样子我们俩怕是捏不住他,冯兄,此中的凶险非比寻常,一不小心,我等可就万劫不复了。”
孟历说着说着,逐渐的凝重之色印上了脸庞,想到其中种种牵扯的事,纵有万千的想法,实属无奈,换成其他京城的小官,甚至乃是其他的勋贵,总归是有办法,国公府,树大枝繁叶茂,根深蒂固而不得移。
冯永文坐在那,脸色越来越白,直到最后一脸惨白之色,孟兄说的全都在理,
可是到最后,
冯永文根本就没听进去,一脑子都是在想小女冯太英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婚约,不管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