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文也是担心的看着父亲,如今大武朝廷,自从新皇登基以后,朝廷几乎不再册封节度使,尤其是北静王府被夺了兵权之后,天下藩王和各镇守节度使,人人自危,好在自从那以后,朝廷再无动作,让天下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都知道,朝廷不会善罢甘休的,天下安定之后必有动作,今个来了信使,也不知是福是祸,还有那些文官,父亲一直交好他们,还出银子供养,也没看出有何用。
“嗯,你们二人说的也对,此事确实蹊跷,但是,朝廷来的旨意,我们吕家敢不接旨吗,所以再讨论也是无用,京城有禁军二十余万,这些乃是朝廷的底气,还有京营三十万大军,不说那么多,就是十万,谁能的挡得住还有那些文官,你们要以礼相待,这天下打下来了,需要那些文官治天下,不要小看他们,比脑子还真比不过他们,笼络好那些人,朝廷的一些事,自会有办法应对。”
吕代元节度使也是叹息,天下还是周家的,其他人就是四万八公也不敢明着对抗,就是那些藩王也只敢有小动作,至于那些文官上蹿下跳,虽然是不成体统,可是治天下,哪里少得了他们的参与,阴谋诡计更是需要他们来辨别。
可是大儿子吕从云,满脸不信,不服气,回道,
“父亲,这只是你一面之词,虽然东王府和北王府失了兵权,可是西王府宫家愈发的强大了,如今有雄兵四十余万,南王府如今也是戴甲三十余万,名为藩王,实为藩镇,就是名震关外的洛云侯,麾下精锐也有超过二十万人,更是后起之秀,实力直追二王,就是朝廷也不敢轻易动得他们,所以说关内节度使都是力量太弱了。”
看着大儿子不服气的样子,吕代元更是微笑,颇为欣慰的感叹道,
“有想法,有见解是好事,可是云儿,你也看看是谁,那都是天下有名有姓的诸侯,至于你说的关内的节度使,各个不成气候,为王前驱,咱们吕家就是他们周家看着南大门的狗罢了,还有你说的西王府和南王府,也有自己苦衷,西王守卫河西走廊,有鲜卑人在头顶虎视眈眈,撑死也就能动用二十万人,要不然他一动,老家都被那些胡人给抄家了,是也不是”
说到西王府,要不是占得地方好,早就被朝廷收拾了,吕代元最看不起的就是西王府,北王府出事的时候他要是带头,哪有北王府兵权落榜之事,宫家做了缩头乌龟,实在为人不齿,北王府连个帮衬说话的都没有,再加上东王府在里阻挠,如何能和朝廷皇室作对,只能以退为进,暂且蛰伏起来,至于东王府,更不是玩意。
所以,经此一事,更让天下关内的镇守节度使们,看清了西王府的色厉内敛,所以关内之事,尤其是江南北地,东王府自有旧部支持,而北王府行事多有人相助,西王府始终无法插足其中,消息闭塞,反应过于迟钝症结所在。
“这,父亲说的在理,虽有难处,可还是有南王府啊,在西南,郎家可是威风八面,谁不看他们脸色行事,就是布政史,镇守使在那边,也不敢触及虎须。”
吕从云也知道父亲不待见西王府宫家,也不再说他,西王府不行,不还是有南王府领头吗。
就是一旁的二弟也是点下头,四万八公,只要有一王领头,天下勋贵皆会跟随其后,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毕竟天下都是那些勋贵一起合力打下的。
哪知道父亲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毫不顾忌形象,轻蔑的看了一眼南边,
“哈哈,你们竟然提他,要是说北王还差不多,你们俩竟然相信南王府郎家,刚刚你们也说了,在南边威风八面,也只能在那称王称霸了,更南边还有夜国,孟国,乌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