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不自觉避开了柳殊称得上冷漠的视线,“对不起。”他又开始局促起来,明明以往他并不会这样, 也因此, 这句道歉就更显得苍白可笑。
柳殊的眼睫颤了颤, 不用抬头对上闻初尧的眼神,她也知道闻初尧看她的目光是怎样的。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想要逃避, 像是怕沾染上什么一般, 避之不及。
思索两息, 柳殊将这归结于晦气。
屋内静了两息, 见柳殊似是扭头要走的样子,闻初尧憋了会儿, 到底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我后日便要回京了。”
过去两人同榻而眠时, 闻初尧便总是会把人紧紧地抱着, 像是锁链, 一条条缠绕着, 彼此密不可分。
而柳殊则总会喃喃两声,嫌他抱的太紧,想要挣脱,最后睡着睡着, 却又这么不了了之, 到最后,竟像是形成了什么约定俗成的推拉规矩似的。
可日积月累之下, 即是锁链, 那便会压着人的身体,束缚人的动作, 硌得生疼,乃至全身酸痛麻木。
两人间的相处亦然,渐渐地,待闻初尧恍惚有所意识时,两人的关系早已畸变,变得有几分岌岌可危。
如今,这段关系的维系也仅仅只剩下他一人。
他的注视下,柳殊仅仅只是动了动眼睫,轻轻应了声。
气氛一时又停滞下来。
闻初尧嘴唇嗡动,像是害怕,又像是想得到那么一个回答,踌躇了会儿,忽地扬声道“这些事,我定会处理妥善的。”
“如你所愿,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那最好不过了。”见他又说出这种类似于承诺一类的话语,柳殊反倒没那么惧怕了。
以往她听到这种话时,总是会伴随着由闻初尧这个人而起的一系列危机,如今却并不然。
如今,这个危机本身,就要离她远远的了。
柳殊缓缓吐出口浊气,神情间的冷肃更添几分,“但愿陛下不要食言才是。”
然而对方却像是介怀着什么,目光紧锁着她,“你就没什么别的话要同我说的吗”话说到最后带着丝颤,细听,像是哽咽。
两人的距离并不算很远,自然柳殊也是一下子注意到了,她心下一愣,似是也没琢磨出这人怎么又这副模样了。不过念在对方马上便走,她倒是也能面不改色说出一通漂亮话,“惟愿海晏河清,陛下保重身体。”
“切记今日所言。”她的目光终于再度聚焦至闻初尧身上,月光下,细细闪闪的,凝上一层清辉,恍惚间,无端叫人觉出几丝温柔之色,“一路顺风。”
触及这样一双眼,闻初尧的呼吸不自觉一滞。
这话告别的意味太重,惹得他喉间的涩意更重了些,他克制地点点头,猛然动作而牵扯到的伤口带来阵阵疼痛,男人的嘴唇更白了几分,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好。”不敢说太多,怕叫她觉察出什么端倪,可又想说得更多,更具体些,好叫柳殊知晓自己的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