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若是来日她也
思绪回笼,她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殿下去吧。”这会儿能不与闻初尧撞上,她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太子却以为柳殊是因为他忙于公务,有些不高兴,但又碍于身份只能点头。
临走前,闻初尧若有所思地望了她眼。
自家的太子妃笑意盈盈,还冲他摆了摆手,见他回头,十分体贴道“殿下快去吧。”
闻初尧将她细微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垂在一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动。
过了几息,才面色如常地淡淡应了声,“嗯。”
她果然是在意孤。
六月时节,太阳带出几丝淡淡的暑意,院落里,池中漂浮着几瓣荷叶,与菱叶相互交映。
树干上绵延不绝的墨绿透过窗棂,斑斑驳驳地映出几片影子。
自上次闻初尧说要忙公务后,柳殊也得了几日的清闲。
本是这么相安无事地过着,谁知,柳太后那边又唤她去。
慈宁宫内,花瓶内插放着新的花卉,稠密的绿叶点缀,愈发衬得紫红的颜色别有一番生机。
初夏已经有了几丝热意,宫人候在一旁,轻轻打着扇。
柳太后见到她来,脸上便绽放出笑意,“快来坐。”想来是太子殿下频频行动,太后这边也听到了些风声。
“你这受惊一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她的目光一来便落在柳殊的小腹处,面露几丝满意,“如今进了六月,天气难免会越来越热,殊儿你也得仔细着些暑气,用冰的时候不宜用多,这都得注意。”
仿佛真的是心无杂念的长辈,对待宠爱的小辈那般,一句一句不厌其烦,“如今有了依靠,也算是能站稳脚跟了,到时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哀家也能放心。”
窗外伴着几声知了的叫响,柳太后的语气越发显得不疾不徐,“但是哀家今天喊你来,也还是为了说说家族的事。”
她看向一直默默垂着眼的柳殊,语气严肃了点儿,“咱们身为柳家的一份子,享受家族带来的保护,也须得尽到自己的一份力。你如今有了太子的宠爱,又身处正妻的位置,自然有些话,你是不二人选。”
柳殊有些疑惑,抬眼回视,“姑母是想让我给谁说好话嘛”
她顿了两息,没再继续往下说。
毕竟,这实在有点儿越界了,像是她在吹枕边风似的。
再者,朝堂上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干涉呢闻初尧就一定会听她的话吗
柳太后笃定道“近些日子朝堂不太平。”
“太子这几日也正忙着吧”
柳殊依言点头,“殿下这几天都宿在书房。”
柳太后仿佛只是顺口一问,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花茶,旋即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淮序这个人本领和心性都是一等一的,前途无量,所以殊儿你在后宫中才更要帮他。”
“哀家这么说,你现在可听得懂了”她定定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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