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隔音很好,程湛不吭声阿奇也猜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得紧紧盯着程湛面上隐藏着的凝重神情。
“术前建模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给阿奇安排两个人,让他们听他的安排。”
若是曹时免不了再问两句,但程湛却是立即明白了项逢的用意。阿奇是玉二爷身边得力的人,这点赵正言也是知道的。若论有什么方法能让赵正言相信赵谨的背叛,莫过于让他亲眼看到阿奇得到的权力。赵正言生性多疑,再加上之前龙塘场口发生的事,他们之间定生嫌隙。
程湛几不可察地笑了下,比女人还要清晰的唇线勾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看着他俊秀精致的面孔,阿奇却是打了个寒颤。
thunder酒吧的地下车库到了,项逢挂断了电话。出手之前,后方不能乱,他必须要取得陈琛的支持。
从地下车库直通酒吧内部,一路上除了北宏内部的人之外,不会看到任何外客。项逢走得稳且快,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从正门进去,常客一眼便能看出这定然不是个来酒吧寻欢作乐的玩咖。曹时跟在身后,等在电梯前的手下为他们按下电梯。thunder酒吧有一间顶级包间永远是没有门牌号的,肖北城站在门边。他推开门,项逢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项逢敏锐地察觉到来自身体侧后方的目光,但他没回头。
陈琛坐在沙发上,纯黑对襟衫在灯光下与沙发的石青色几乎融为一体。他没靠在沙发上,背部笔挺,像漆黑的枪管。即便是卸任一年多了,他的体态也没有任何变化,那种枕戈待旦的生活早已与他密不可分。他右手大拇指上,象征北宏主身份的戒指早已不在,但戒指留下的深痕却并未消退。
“琛哥。”
“来了。”
很简短的话语,对于他们,任何寒暄都显得赘余。
项逢开门见山,刚张口,却被陈琛敲击桌面的声音止住了,一个清秀纤瘦的姑娘从里间走了出来,步子里还带着点拘谨。竟然是齐紫云,她硬着头皮喊了一声“项哥。”
项逢看向陈琛,陈琛说“那天你出车祸之后,我找人查了这些年给你陪过夜的女人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话说到此处,项逢明白怎么回事了,但他不打算让这件事影响他要做的事。
陈琛并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而是继续说“在那之前道上都以为你来者不拒,又毫不留情,用完便丢。谁也没想到那些女人的满身红痕都是她们自己掐出来的,还有的连口红都用上了。你钱给到位了,地位显赫,她们也不会敢四处宣扬。”
那天项逢出车祸,陈琛就觉得不对劲。在蒙马特的时候的确是生死一线,加之他至少给自己兜住了底,陈琛本想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之后再深究。
可项逢的车技是什么水平,前几天在延城居然能关心则乱到那个地步,如今祝留流产他就窝在医院里煲汤,这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的架势让陈琛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男人对女人的爱有多深,欲望便有多重,二者互为因果,不分先后。项逢执念至此,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年从未有人真正满足过他呢
陈琛便令肖北城去查,得出的结果真是令他也不禁瞠目。陈琛执掌北宏这么多年,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项逢索性不说话,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陈琛的声音猛地拔高,“你在做什么你是在守身如玉吗就为了那么个”
项逢的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怒视着陈琛,就像猛兽被侵犯了领地时的躁怒,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爱人”敢打断陈琛说话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