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官不大,可担忧的事情不少。
他的主事给他十分矛盾的感觉,看上去是一个温和如玉的谦谦公子,可行为举止仿佛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一点礼数都没有,偏偏对谁都笑脸相迎,没有半点架子。
他对衣食住行异常的挑剔,可又很容易接受,难喝的茶,难吃的饭,他并非全然不能接受。
他来去随意,将府衙视作无物,但很坐得住,在值房里,不声不响的能坐一天,哪怕滴水未进,也异常的坚持得住。
他关心很多不起眼的小事,比如府衙里小吏的俸禄,生活支出,婚丧嫁娶,甚至于厕所,马桶这些都询问的一清二楚,毫无避讳。
同时,他经常说一些空话、大话,还喜欢评点时事。比如,他喜欢与底层小吏讲建安五年施政纲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哪怕对方再不听不懂,再不耐烦,他也能讲下去,乐此不疲。
“把不字去掉。”刘辩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作势就要出门。
“那人没有具体名字吗”刘辩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语带好奇的问道。
这是刘辩的第一感觉,陈宅的门户高大,与之配套的院墙同样高出四周院落一大半。
话音未落,皇甫坚长悄悄摸了过来,递过一道文书,低声道“公子,是老陈送来的。”
陶二更连忙道“有,听说陈家二房有人在洛阳为官,是吏曹的郎中,陈家人近些年入仕的人非常多,据说与那人有关。”
匆匆扫了几行,刘辩就不断皱眉。
“刘主事,到了。”
刘辩微微点头,道“倒也算是聪明的做法。走吧,去看看陈家摆的什么宴。”
刘辩嗯了一声,道“东郡那边,你盯一下。”
“不太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具体是谁,叫什么,陈家有意瞒着。”陶二更道。
崔钧神色沉默,好一阵子才道“我们能给的不多了,陈家的胃口有些大,就看今晚那陈政是否松口了。”
“王主簿,”
刘辩已经迈出值房大门了,道“我才是你的上官,再啰嗦,给伱禁闭到我离开。”
在他的注视中,唯有吏房主事陈邕对刘波热情日益高涨,各种讨好手段层出不穷,整日围绕在刘波周围,嘘寒问暖。
在刘辩上任的第七天中午,他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崔钧心里还是不放心,道“你也跟着去,盯着他,不要让他有任何出格之举”
前面小吏当乐子看,到了后面,哪怕是王成都开始听不懂,再后面,王成等人不敢听他胡说八道了。
与此同时,刘辩在陈家的糕点铺吃了个半饱,手里提着一盒,一边走向陈家一边与陶二更闲聊。
陈家糕点与洛阳的风味完全不同,刘辩前两天发现,有些喜欢上了。
刘辩慢悠悠的走着,消化着食物,道“这陈家,是郡中最大世家”
王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刘主事,这,府君一切都准备好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坐等府君筹来钱就是,何必去看人脸色。”
陶二更跟在刘辩屁股后面,声音从背后传来,道“是。陈家祖上封侯,几十年前,还有一任尚书令,在郡中颇为显贵。”
他还认为并州的军政分离处置的欠妥当,右司马曹操心急事糙,并州牧吴景敷衍。认为朝廷,尤其是尚书台对新政的理解过于浅显,做事畏首畏尾,忌惮太多。评点尚书台的诸公,包括丞相,对自身定位不清晰,不够了解丞相以及尚书台的权责,不懂得充分运用权力等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