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笑了,道“我已经有好些年没看过别人的脸色了,今天去看一次。”
“东郡人,”
待等崔钧听王成说完,也是皱眉,道“他也要去是有什么目的吗”
王成摇了摇头,道“下官看不出来,他与那陈邕也不算亲近,甚至有些嫌弃,与陈家并无其他关系。”
高门大户
盐税,目前是朝廷最重要的税赋来源,甚至超过了土地税,要是对盐政大动干戈,朝廷怕是要断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二更的话,将刘辩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王成坐在刘辩值房不远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个暂时还算省心的,来自于洛阳的贵公子。
王成心里也是一叹,默默点头。
说的是借,可平原郡早就穷的揭不开锅,借了也无力还,是要用其他方式抵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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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见崔钧迟疑,上前一步,低声道“府君,既然拦不住,那就带他去,让陈邕盯着他,安排在外桌,不让他与外人多接触。”
崔钧神色微凝,思索着要不要带刘辩去。
程昱就事论事,并没有指责谁,甚至暗示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刘辩心里越是起疑。
“我记得,你之前说有什么事情来着”刘辩也不想理会过于琐碎的事情,但今天的事情,他要亲自去看一看。
刘辩没有在意他,打开程昱的奏本。
应劭呢作为冀州牧,应劭是否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他是否有份
陶二更就跟在刘辩屁股后面,将他与皇甫坚长的对话尽收耳底,心里不断泛起嘀咕,越发觉得这位来自洛阳城的贵公子不简单。
“是。”皇甫坚长应着,停下脚步,目送刘辩渐走渐远。
王成对刘辩没有任何办法,也不敢答应,随着刘辩出门,悄然转向了崔钧的值房。
刘辩面无表情,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他是户房主事,应当负责平原郡的田亩,赋税,户籍等等,可以说责任重大。
“大官。”刘辩又接了一句道。
带他去,是一个不可预测,不可控制的变数。不带他去,他态度坚决,可能自行过去,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皇甫坚长脱口而出,旋即犹豫着道“与这里的陈家是否有关,不清楚。”
刘辩唔了一声,道“倒是有些意外。陈家现在有什么人在做官吗”
崔钧与王成又商议良久,待等天色将黑,便起身出发,前往陈家。
冀州的大小官员肯定有人参与其中,参与多少,参与多深
陶二更没敢答应刘辩,而是看向王成。
刘辩深吸一口气,将程昱的奏本揣入怀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陈宅。
刘辩看着站在桌前不远处,毕恭毕敬的王成,面露疑惑的道“我上任这么久了,好像就没做什么事情。”
刘辩伸手接过来,忽然道“对了,老陈是哪里与这里的陈家有无关系”
但即便如此,经年累月之下,平原郡能拿出来交易的东西也已经不多了。
王成面色犹豫,还是道“刘主事,怕是不妥,要不,下官请示一下府君”
程昱。
王成应着,旋即又担心的道“府君,陈家答应借钱了吗”
虽然刘辩表现的很平静,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从刘辩那日的对话,以及在值房废寝忘食的研究平原郡的户丁、土地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