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去年夏至还有受害者继续出现,也就是说明”她端着身子临危不惧,思绪潘然,潘樾闻声望去,眼眸露出一丝深邃,“取消灯会也没有影响他作案,说不定”
“说不定今年夏至,他还会继续杀人。”她蹙眉研精覃思。
“如果我们找他是大海捞针。”他别过视线继续顺起思虑所推测,“那不如让他来找我们。”
“啊”上官芷有些似懂非懂,眸光潋滟,“大人的意思是”
潘樾付之一笑“重开灯会,聚拢人群,然后故意制造一起暴力伤人事件。”
“我不信,他还按耐得住。”他眸色闪过一丝狡猾面部松懈多了几分笑意。
她听此宛然一笑,所言有礼给予肯定“不错,樾哥哥所言有理,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周边刘捕快等衙役听此也频频点头附和,顾杉既如此痛木暴力伤人事件,定然,经潘樾如此一说,会在灯会上有所举动,实在是高。
“但是夏至离现在就剩三天了。”上官芷若有所思,反应过来摩挲着手指睇去一个狐疑的目光,眉毛微挑囧着脸满腹确信“现在筹备肯定来不及”
“来得及。”一声低沉而有所雀跃的声音传入耳畔,屋内众人闻声朝门外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
门阶上一人身穿样式独特的长袍于拐角处走来,随着步伐一荡,步入堂内,来者便是英姿勃勃玉树临风的卓澜江。
“在禾阳,就没有银雨楼办不成的事。”衙役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直到他步至书案前端。
潘樾似笑非笑观摩了一眼,垂目盯着桌面上的卷宗。
“也是,银雨楼怎么着也说的上最强助力。”上官芷转身于他相视,寻找顾杉无异以难于登天,禾阳四大宗族之首非银雨楼莫属,自然再次畅通无阻,若有此为协助,定然妥当。
然,上回他于县衙大门外便说过,相比他也有想做之事,那便互利互惠,想到此,她故作委婉姿态演上一演“那就多谢卓少主了。”
卓澜江付之一笑“你与我的关系,还需要说谢谢未免太见外了吧”
听此,她嘴角微垂有甚无语,故作点头抿唇躲过视线,既然入了县衙大门,又何须再演,够呛,再这么演下去,不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到此,她不自觉抖擞了下身子,错愕回神。
“灯会之事就由我们银雨楼”潘樾笑意适中抬手拾起茶壶倒进茶杯里,听其所言,卓澜江认真面视他将想法一五一十道出,“和县衙联手举办。”
“潘大人,可有意见”
潘樾将方才所倒的茶杯悬置嘴边入口,茶香回味甘甜,视线在茶杯上放回桌面上悠然自得,暗自交锋“我有意见,卓少主难道就不插手了吗”
她侧眸而视听出言外之意,定着身子不动,不动声色余光注意了下交叠着双手于胸腔前脸色漾笑的卓澜江。
似是秘密被发现,他睇眸藏不住笑意须兒,微微侧身仰视,得其所哉“自然还是要插手的。”
潘樾笑哼一声,果然如他所料。
一旁衙役眼神露出不解之情,刘捕快瞧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僵持不下,两手交叠摩挲,不动声色生笑起来“啊哈哈,这个县衙和银雨楼联合举办此次灯会”
一旁卓澜江身姿高傲,听着他缓和的语气抱臂顿了顿,前方上官芷端着身子蹙眉而闻,刘捕快时不时瞧了眼两位令人头痛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