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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然而,蝴蝶有知(2/6)


    它甚至连“有力”的论文都称不上。

    行文之间充斥着各种作者的犹疑、推测和不确定。

    对比分析不够专业,给出的观点不够有说服力,而且难免有没有论据可以写,强行凑数以填充文章的嫌疑。

    他们给出的身份论断也很潦草。

    尽管如此,伊莲娜小姐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篇文章从头到尾,全部都读完了。

    这是一篇数千词的论文。

    不算长,也不短。

    关于这幅画,顾为经和酒井胜子两个人在文章中说了很多,又在文章中说了很少。

    在安娜的眼里,长长短短,零零总总,无非就是“caro”这五个字母而已。

    它宛如是只由一种琶音构成的旋律。

    弹来弹去,不过便是几个琴键在不同位置的往来重复。

    可无论弹了多少遍,听了多少次,伊莲娜小姐却总是听不够。

    她听的有点想哭。

    安娜想,不能哭。

    哭是年轻姑娘的特权,但不是伊莲娜家主的特权。

    年轻代表着娇弱。

    女性是柔软的,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是柔弱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更显得娇柔、柔软且柔弱,那么就是坐在轮椅上哭哭啼啼的年轻女人。

    她讨厌这样。

    如果曹轩是一座雕塑。

    那么安娜也是,她不光是人,她也是圣女贞德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

    她是伊莲娜家族最后的女儿了。

    不管这个家族代表了什么、意味着什么,不管她的祖先赢得了多少的荣耀,亦或者是犯下了多少的罪。

    她都是伊莲娜家族最后的女儿,也是家族最后的象征。

    她必须有力、必须强大也必须要“熠熠生辉”。

    雕塑是不会哭的,就像雕塑是不会流血的一样,即使被宗教裁判所绑在火刑架上,你也应该平静从容的等待火光将你所吞没。

    “刚点火时,她叫了不止六遍耶稣,特别是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用坚定的声音叫着耶稣。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她讨厌女子公学的气氛,但安娜清晰的记得,学校里的老校里的老嬷嬷是这么以读经般的口吻,念出贞德的故事。

    她的成绩从来都是最好的。

    “用坚定的语气,叫着耶稣。”

    贞德不哭,所以其他人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所以行火刑的刽子手会因为害怕自己因处死了一位“圣女”而下地狱,而辗转难眠。

    如果圣女贞德忽然哭了起来。

    那么谁还会追寻着她,如果她露出了娇柔、柔软且柔弱的一面,那么谁还会跟随着她的背影,走向战场呢

    或许此时此刻。

    机场的贵宾休息室里没有记者,但她身边的不远处,就是曹轩和他的弟子们。

    现在正是伊莲娜家族和布朗爵士斗争的关键时刻,双方都想争夺油画杂志的主导权,甚至是都想以此来争夺自己的艺术领域的主导权。

    如果在这么多大画家面前。

    她忽然呜咽的哭了起来,曹轩会怎么想,刘子明和魏芸仙会怎么想流传出去,那些艺术界的上层人士们,又会怎么想

    不过。

    伊莲娜小姐还是想哭。

    安娜是个很警惕的人。

    从小到大,她见过了太多太多别有用心的人,抱着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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