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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破境之画(二)(1/6)
    再想想第一次和陈老板相遇时的场景。

    很多事情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以现在的技术条件,声音是很容易伪装的,不光顾为经能用声卡,对方自然也能用。

    豪哥这位黑道大亨,不像是教父里的柯里昂那种,是靠在意大利裔美国人中收保护费起家,习惯穿行于街头巷尾,连面包店的师傅和殡仪馆的小老板都能认识他。

    他做的大概是洗钱、政治掮客、军火走私交易的中间人之类的买卖,所以,一直都低调而神秘,默默隐藏在幕后。

    蔻蔻说,连警方都没有他的正面照片。

    而陈老板,则是归国大商人的身份,在几年中忽然出现在世人眼前的,一出手就是几亿美元级别的大生意。

    可顾为经想想才发现自己,或者说本地的很多人,他们只是在报纸上见过陈老板的名字,听过他的富有,听过他的权柄,但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对方的钱到底都是怎么来的。

    这完全是一个基督山伯爵般的故事。

    忽然之间。

    一位排场十足的伯爵先生回到了巴黎,据说在远东做生意发了大财。

    他风度翩翩。

    他温文尔雅。

    他似乎比国王还要富裕。

    每个人在他所举办的宴会上,都能得到帝王般的享乐,伯爵先生随便出手赠予友人的就是“不必介怀的区区两万法郎差旅费”。

    而同样的一笔钱,可以在巴黎外省买一片看不到头的领地去当土皇帝,或者想办法找王室“捐”个勋爵的头衔出来。

    每个上流社会的绅士小姐们都在争相传颂着伯爵先生的慷慨大方,讲述着他在沙龙上如何的见识广博,把他描绘成一位十足十足的“体面又高贵”的顶级绅士。

    可似乎。

    唯独没有人能说清楚,伯爵先生到底是怎么在远东发的财,到底是怎么制办下的这么体面的家业,他自称自己是伯爵,可是到底是哪里的伯爵巴黎本地的伯爵,还是外省的伯爵波旁王朝的伯爵还是奥尔良王朝的伯爵

    军事集团的老贵族,还是资产阶级新贵

    在当时法国动荡的大背景下,关于基督山伯爵的来历。

    人人都有一个讲法,却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在这些年缅甸动荡的大背景下,关于陈老板的来历。

    人人都有一个讲法,却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也未必是每个人都不知道的,蔻蔻的父亲应该就是知情人之一。

    起码对方心中会有所猜测。

    那天在孤儿院里,顾为经遇到陈生林的时候,丹警官不就跟在对方的身后随行着么

    后来。

    按照蔻蔻小姐告诉他的说法,对方的父亲已经指挥侦办豪哥的相关案件,侦办了很长的时间了。

    一个侦查洗钱团伙的大警督,为啥跑去陪着陈老板四处转悠。

    双方都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顾为经一开始以为是陈老板是个大香饽饽,人人都想凑到他的身边。

    后来他才恍然。

    大概当时,警官先生应该以高级陪同人员的身份混过去调查情况去了。

    因此。

    面对顾为经拿出的那张支票,蔻蔻父亲的恐惧,他那番“我什么都可以卖,唯独不卖女儿”的话,也就都有了新的解释

    那位可怜的老父亲大概理解错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和陈老板是一伙儿的,所以才能这么有钱,以对方的视角来看,顾为经的行为简直警告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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