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就表现的很有代表性,绿皮书,阿甘正传这种黑人白人亲兄弟,包括国王的演讲、万物理论这种励志流传记电影,都是组委会投票时的心头好。
欧洲文艺界则会更加激进大胆一点,更关注同性恋问题、难民问题。
对情色容忍的尺度也要比保守的美国人大的多。
历史题材大家都还挺喜欢的。
不过,反应屠杀题材的作品创作时需要遵守那些艺术伦理,能否在作品中赤裸的重现屠杀场景,还是只能采用朦胧的手法来刻画,美国社会和欧洲社会之间有非常强的观念分歧
总之。
关于如何根据不同的组委会人选的组成名单,选定容易获奖的创作方向,从而踩中获奖风口,是一门大学问。
完全可以编出一本比大英百科全书还要厚的大部头出来。
陈生林却告诉他。
什么艺术传统,绘画风口,这些事情只能是一种工具,想要获奖这么画画无妨,但想要画出一张真正好的作品。
就不能这么画。
至少必须要有自己独到的思想内涵。
按照西方历史上重要的文艺批评家亨利詹姆斯的说法“一切的艺术传统,只有当创作者往里加入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的那刻,它才算真正的活着。空洞的作品可以在博得人们短暂的一笑,却会让人在回家穿过第一条马路的以前,就立刻遗忘掉它。”
专心奔着冲奖而去的创作,难免是会有不够深刻的问题。
不因画家的技法高低而有任何改变,顾为经他也逃不出这一点。
比如说炽热的世界的画稿,画的也很好。
某些色彩的处理上,熟能生巧的缘故,技法上甚至还要比小王子更加流畅。
但他交稿时就很清楚。
炽热的世界更容易获奖,可论作品的经典属性和受读者关注程度上。
五年,不,别说五年,就算以三年为单位,它也一定是比不过小王子的。
它不是那种能被历史所记住的作品。
不考虑两者文本内容的高下。
单纯的从插画稿的角度来说,也完全是这样的。
传奇级的画刀画技法,只能改变一幅画的美学表达水平,却无法改变它的思想本质。
小王子里的每张插画里都住着圣艾克絮配里。
而炽热的世界,则只是画,只是亚麻画布和油彩颜料的组合罢了。
创作时,顾为经笔下绝大多数画稿,都逃不出单纯的美学堆砌和视觉轰炸。
他喜欢小王子的故事。
炽热的世界那种中世纪公爵夫人繁杂的文词,则很难读进他的心里去。
可能唯有那些关于女皇小姐姐的插画部分。
才是少数“活着”的插画。
但那里面住着的也不是纽卡斯尔公爵夫人。
而是打动他的伊莲娜小姐。
偷梁换柱。
严格意义上非要区分的话,那些都不算是炽热的世界的插画稿,而是他给伊莲娜小姐姐所画的背影插画。
想要在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里,避免这个问题,顾为经就必须在画面创作中,加入属于自己的元素。
顾为经根据收藏家的指点,调整了原本的正三角形构图。
反其道而行之。
他将圣母像移动到了逆光的方向,隐藏在阴影之中。
由光明的来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