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白浅恢复记忆,就再没搭理过司墨,无论司墨做什么说什么,都不曾让白浅的眼睛再往他身上放一次。
这不,司墨化出了原型,正百无聊赖地窝在榻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九条尾巴懒洋洋地遮住身子,瞅着底下趴伏的一群兽型生物,“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浅浅才能原谅我”
众下属:主上脑子又瓦特了精神分裂
“这还不简单吗直接把主母睡服就行了,我们妖界都这么干。”一只羊身人面的怪兽瓮声瓮气地说着。
“老五,你这个亿年老处男知道什么,要我看女人还是得哄。”睚眦冲饕餮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
“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是我理论知识很丰富啊,再说了,你不也是亿年老处男吗还好意思说我。”饕餮也不甘示弱,凶巴巴的顶了回去。
“行了,别吵了。”司墨的狐狸眼里充斥着不耐,又看向一旁的妖蝶,“星月,你来说。”
“是,主上。”妖蝶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这世上爱情分两种,一种一见钟情,另一种日久生情,但显然主上和主母的一见钟情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只剩日久生情。”
“哦。”榻上的银狐狸轻轻抽了抽小鼻子,突然从床上跳下,化出人性,“这是天劫,九重天劫,不好,浅浅。”
白浅此时正逗着小司白,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心里对司墨的怨气也是消散了不少。
白浅正想带着小司白去院子里转转,却见司墨忽地冲进了房里,她心里虽软了几分,但女儿家的面皮薄,哪会主动说和,她背朝司墨,不看他,“你来做什么”
“待会儿别出来。”清清淡淡的话语落在白浅耳边莫名变了味儿,现在连房门都不让我出了混蛋。
“妖月帝君,请自重。”白浅冷冷地抛下了这句话,想将司墨推开,可这次她失了策,一贯纵着她的司墨第一次拒绝了她。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这道门。”司墨的语气很强硬,这也让怀里的白浅更加恼怒,不停地挣扎着。
“以你现在的修为如何能过这双生劫啊,我替你挡着,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终归还是不忍让自己的小姑娘对自己的恨意再加深,司墨还是道出了实情。
“无论我此次能否活着归来,你都可以回青丘,好好照顾自己,你若想带着司白走,也可以。”司墨终究是退了步。
而怀里的白浅揪着司墨的衣襟,早已泣不成声,什么恨他,什么回青丘,她都不要了,她只想他活着。
“你别走”我自己面对,可后面那句话司墨终是听不到了。
双生劫的颜色很美,绚烂无比,但同样也代表了死亡。
司墨败了,他早就不是那个天之骄子了,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当年苍天爱他如命,如今便恨他入骨。
明知自己已无活路,但司墨却是笑着闭上了眼,这劫算是渡完了,她也可以成上神了。
施法之人已逝,白浅门前的结界也失了效。
而对于成为上神的白浅更是算不了什么,她很顺利地破了结界,奔到她夫君面前,看到的却是阖上双眼的司墨。
白浅看着面前身死道消的风华绝代的男人,哭得不能自已,她终是庄周梦了蝶,永生相伴不过是一场空。
她紧紧地抱着司墨,额头相抵,笑得让人心疼,“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带你见过我父母呢,我待会儿就带你去,还有我们的司白。”
天降血雨,染红了大地,也似乎是在为司墨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