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礼。他方言说得不如林昭，话也不多，赵班和苏娘对他的印象却挺好，林昭一度觉得这是秦思比较好刷脸卡的缘故。

    四人也不耽误正事，很快一起进了市亭。市亭里主事的只有张市史与方小史两个，另有两个啬夫在一侧清理打扫。张市史又有个别号“张无事”，只因他平常最多说的两个字便是无事，尤其擅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市史虽然是市小史的上官，众所周知，市史张孟是个不管事的，拿主意的多是市小史方全。

    方全一见赵苏两人进来，便拉下了脸，问“赵班，苏氏，我与市史正在处理公务，你等勿要擅闯，不然坏了我等事情，定要请市掾给你二人定罪。”

    方全在市上为吏已有几年，虽然吝啬一点，到底不是蠢人，立马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气息。

    苏娘皮笑肉不笑道“前日市小史收租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市小史说让我们有疑证随时来请教。今日我等对昨晚的账目有点怀疑，特意来请小史开册，再行查验一番。”

    方全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二人一眼，嗤的一笑“你们想看账册看得懂”

    他眼中的鄙夷太过赤裸，刺得赵班面色通红，不得不将外援林昭从身后捞了出来，“我们是看不懂，自然要找看得懂的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