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念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路口,车窗被摇下,纪晚一手撑着方向盘,朝他神秘兮兮道“小子,谈恋爱了”
冉斯念懒得理他,但确实被他说得害臊。他转头看着ruby,他终于笑了。
想要给他什么。
冉斯念往前迈了几步,凑近车窗,他说“晚哥,有花吗。”
“有啊,”纪晚笑道,“我要是没花,那怎么叫”
“给我一支”冉斯念直接打断他,“玫瑰。”
他话音刚落下,一朵玫瑰便出现在他面前,后边跟着纪晚浮夸的笑脸。但那不是新鲜的玫瑰,是经过纪晚特殊处理的永生玫瑰。
冉斯念问“为什么是永生玫瑰”
纪晚瞥了他一眼“因为想要你永远天真。”
冉斯念听不懂,他一直理解不了浪漫,干脆不去理解纪晚难懂的话。他接过纪晚的花,往回走,再次停在ruby面前,将那朵永生玫瑰插进大衣的口袋。
披在ruby身上的,他的大衣。
“我不太会说话”冉斯念拘谨地说,“这个,是给你的。”
“但这件衣服是你的”ruby抬头,鼻尖冻得发红,一抖一抖的,像只无害的小白兔。
“不,不用”冉斯念笨拙地解释,“你怕冷。”
ruby歪头看他,忽然就笑了“好,我收下。”
冉斯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过,这至少让他松了口气。他后知后觉地想,永生玫瑰,永远不会枯萎。
直到约定好的那一天,都不会枯萎。
“小子。”纪晚吹了个口哨,“再不回去,你妈的夜场麻将结束,我可救不了你了。”
冉斯念看向他面前的少年。
“先回去吧,”ruby笑道,“记得玫瑰,记得我。我无条件相信你,因为人需要信仰,才活得下去。”
“可为什么”
“也许,”ruby小声说,“也许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
冉斯念找不出话来,他点了点头,转身听见ruby继续说“我喜欢看书。”
其实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其实他们都想无限延长这个清晨。
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辞藻来回应他。后来他上了车,临走前摇下车窗,朝身上披着朝阳的少年说,好,我记得。
“就你最不懂事。”谢琴敲了敲桌子,“说,去哪儿了。”
谢琴女士,冉斯念和冉休美丽漂亮的母亲。自燃文的生意越做越大后,她便退居三线,偶尔和孩子他爸管管公司的事,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自我潇洒。
“阿姨”纪晚忙解释道,“实在对不起昨天带小念去我家打游戏”
冉斯念低着头不说话。他从来不擅长撒谎,这种时候,只要他开口,全盘皆崩。
谢琴提高了声音“打通宵”
“对不起对不起”纪晚双手合十,“阿姨,我买了个新游戏,双人的,必须”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谢琴女士高贵地抿了口咖啡,瓷杯和桌子撞得眼冒金星,“小念,你说。”
冉斯念整个人抖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哟,跟你妈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谢琴走上前去,笑得格外瘆人。冉休和冉斯念的眼睛都长得像她,桃花眼,漂亮,又有些薄情。
“阿姨,阿姨”纪晚朗声道,演技在一瞬间爆棚,“我招其实是我三更半夜拿到了新的小黄”
“片”字卡在半路,被一个腰斩。
“我操”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