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阮清绮还想着自己晕上一晕,或许一觉起来又能穿回去了。结果现下一觉起来,人还在坤元宫里,她也是仍旧是那个两百斤的新皇后。
这么想着,阮清绮忍住抬手摸了摸那张圆脸。
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抬起手,摸了摸脸。
别说,脸上都是肉,摸着还挺软滑的,很有些手感
不过,再看看自己眼下这模样,想想相府娇女这本书里的那些针对她这个女配的大坑小坑,阮清绮就忍不住的想要叹气。
唉,她好难啊
难啊
叹过了一回气后,阮清绮还是很快的收拾好心绪,扬声唤人进来。
宫人们早有准备,闻声后便端着各样水盆巾子等鱼贯而入。
阮清绮还有原身的记忆,倒也不慌不忙,由人服侍着盥洗。等到完事后便又展开手臂,自有宫人捧着新衣上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更衣。
这些宫人皆是训练有素,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便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声响。
更衣毕,阮清绮便扶着人的手在妆镜前坐下,由人服侍着梳发盘髻。
哪怕已经看过一次,此时再看镜子里那张圆团团的脸,阮清绮还是觉着有些不忍直视,索性便微微侧头,看了眼站在一侧的年轻宫女。
那宫女生得身条纤细,眉目姣好,微微垂首,姿态颇是恭谨。
乃是阮清绮在阮家时的贴身侍女,这回阮清绮入宫为后,她也跟了来,便唤端砚。
阮清绮想了想,便先问了一句“端砚,陛下呢”
萧景廷人呢那么大一个男人,昨晚上还躺在枕边,差点被她压得断了气,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她醒来时就挺奇怪的虽然昨夜里帝后大婚,原主和萧景廷没有圆房却也是同床共枕的,而阮清绮穿书后晕厥时也顺势把对方给压晕了,怎么一觉起来便没见着人影按理来说帝后大婚,萧景廷这三日里都是不必上朝的,且他又是初登基,也没什么可忙的啊
端砚倒是不知阮清绮心里想的这些事,闻言也只抬头看了看阮清绮的神色,嘴上则是老实应道“陛下寅时就起了,也不让人跟着,奴婢也不知他是去了哪里。”
闻言,阮清绮微一颔首,抿了抿唇,便也没有再追问了。
多说多错,要是问过头了人家还当她是窥视帝踪呢。
而且,阮清绮也就是顺口一问。毕竟,这是大婚头一日,按着规矩,萧景廷是要陪着她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问安的。
真要说起来,她心里也并不怎么想要关心萧景廷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毕竟相府娇女里的女配阮清绮之所以会被炮灰也都是因为萧景廷这个丈夫若非萧景廷这个变态的默许和纵容下,原主也不至于惨死深宫。
就在阮清绮坐在妆镜前思考着接下来的剧情,琢磨着自己需要注意的地方时,耳边忽而传来一声隐含讥诮的男声
“皇后寻朕”
阮清绮并未立时回头。但是,透过面前的镜子,她还是能够清晰的看着那个从门边一步步走来的年轻男人。
仿佛是冰凉的镊子尖在心头揪了一下,又疼又凉,她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抓着桌角,掌心抵着桌角,手指收拢,指尖微微泛白。
紫檀木的桌角坚硬结实,压得掌心生疼,白嫩的掌心被压出红印来。
疼痛令人更加清醒,阮清绮很快就反应过来,扶着桌案起身,转过身来,姿态端正的与这人行礼“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阮清绮起身行礼,满殿的人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