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阮清绮这般说, 萧景廷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然后便给她浇一盆冷水,提醒道“你们要想做什么,记得先和太后说一声。”
萧景廷在陆太后手底下吃过不少暗亏,颇为了解陆太后的为人,自然不会因为陆太后近来的“安份”而看轻了对方,反是更加警惕了。所以, 阮清绮一提起这个, 他便想起了陆太后,特意提醒一声,省得到时候陆太后又借题发挥。
“这是当然。”阮清绮一口应下。
萧景廷想了想,又道“过几日便是春闱, 你们这会儿要折腾只怕不大合适。还是再等等吧等春闱过了, 你们再折腾也不迟。”
“也好,那就定在三月吧。到时候,我再与淑妃贤妃她们商量一下。”阮清绮应得干脆。
提起春闱, 阮清绮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阮行止这个渣哥了。
她心下明白相府娇女里的父兄只不过是继妹基于现实设定而臆想出来的人设罢了,哪怕他们和现实里的父兄一般的姓名、一般的模样性格,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早在心里将这一对渣爹渣哥与现实里的父兄分割开来,并不常想起这两人,至多便是偶尔在心里骂一骂渣爹阮修竹真要论起来,原主的大半悲剧都是源自阮修竹这个渣爹,阮行止不过是看着阮修竹,有样学样罢了。
阮清绮还记得,阮行止似乎在这时候参加春闱,一举夺魁的。这会儿既是提起来了,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记得我那兄长似乎也是今年应考”
萧景廷微微颔首。
阮清绮见他神色还好,似乎可以接着往下说,便又试探着道“陛下觉着,他能高中吗”
阮清绮还记得相府娇女里的阮行止便是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阮家一门父子两状元,堪称是一时佳话,读者看着的时候是真的苏爽。只可惜,阮清绮现下成了恶毒女配,难免就要站在读者对立面上,不仅不想看阮行止中状元,还很想暗搓搓的做点儿恶毒女配该做的事情比如说,在萧景廷耳边吹吹风,若能把阮行止的名字从金榜上吹下去那就太好了。
谁知,萧景廷却是态度自然,坦然应道“以他的才干,若无意外应是能中的。”
顿了顿,他又瞥了眼阮清绮,淡声道“指不定,到时候又是个状元。”
阮清绮简直是无语凝噎真的这个皇帝真的是太狗了,总是该计较的地方不计较,不该计较的地方倒是计较得厉害她没等萧景廷一起吃晚膳,萧景廷就要对她摆冷脸,冷嘲热讽;阮修竹在前朝和萧景廷明争暗斗,萧景廷居然还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考虑点他儿子做状元
真是双标狗
眼见着阮清绮脸都要绿了,萧景廷倒是扬了扬唇,神色稍缓,难得的开口解释了一句“真要说起来,三年一个状元,真能如阮修竹一般出头的却也没几个阮修竹当年那些前辈们还有几个在翰林院修书呢。”
这般一说,阮清绮倒是反应过来了,隐约明白了什么。
萧景廷紧接着便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狗急了都要跳墙,打一棍子后总该给个甜枣。”京察一事若是顺利,阮修竹和阮党终究还是要伤筋动骨的,这时候给个状元出去,勉强也能维持住阮修竹这个首辅的面子,稳住对方。
萧景廷这话已算得上是直白,阮清绮自然也听明白了,眨巴下眼睛,心下已有了个念头,开口试探道“说起来,德妃禁足也有些日子了,想必也已真心悔过了。等三月里便寻个机会,解了她的禁叫她也出来走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