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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2/6)
简南比了比自己的脑袋,“就像现在这样。”

    “为什么啊”阿蛮从他开始提到白兰香开始,就一直觉得毛骨悚然,在这黑漆漆的乡间小道上,听着简南用很平静甚至有些软绵绵的语气告诉她,他脑子里一直有一首1946年发行的老歌。

    “我应该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只是这种情绪对我来说很陌生,所以当下并没有反应过来。”简南顿了顿,“当天晚上反应过来了,但是我当时觉得可能是因为切市太热了。”

    “反应什么”阿蛮没反应过来。

    “我醒了,去洗澡了。”简南难得的没有抛直球。

    阿蛮又反应了几秒钟“哦。”

    她懂了,可能因为脑补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耳根有点烫,她连主动亲他都没红过的脸,现在在黑暗中也觉得烫烫的。

    “然后呢”所以她用手背贴着脸颊降温,企图转换话题。

    简南的手很精准的也跟着贴到了她的脸颊上,因为酒精的原因他手也很烫,贴着就更烫。

    “你别得寸进尺”阿蛮咕哝。

    她对他越来越凶不起来了,这声警告听起来简直是在撒娇,没牙的那种撒娇。

    “然后在黄村村口,舌形虫的那一次。”简南果然就没有再得寸进尺,他手指拂过阿蛮的脸颊,阿蛮听到他很轻的笑了一声。

    她想骂他一句笑屁啊,却在舌尖变成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本来就抱着简南腰的手用了力,把自己埋进简南的怀里。

    有点羞人。

    真奇怪,刚在一起的那两天,她的脸皮没那么薄。

    简南站直,把阿蛮搂紧。

    他知道他一直在微笑,哪怕现在身上很痒,哪怕他说的这件事,并不值得微笑。

    “在黄村村口的那次,你凑近我,跟我说他妈的、该死的、狗屎一样的人生。”简南把这句话复述的很慢,用念诗的语气。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骂脏话。”教人骂脏话的阿蛮脸又红了。

    喝了酒的简南好可怕,幸好他喝了会过敏。

    “那一次我脑子里的白兰香也停了,而且停了很久。”简南放过了阿蛮的恼羞成怒。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个普通的二十二岁的女孩子,真好。

    “你那一次突然

    之间凑近我跟我说的这句话,非常像专业心理治疗的时候,心理医生的心理干预。”

    出其不意的突然切中要害,强势的心理引导,这些都是在做心理干预的时候心理医生经常会做的事情。

    所以他在那段短暂的空白里,想到了吴医生。

    “白兰香这首歌,是吴医生放到我脑内用来拦住我大脑前额叶区块失去反应的门。”

    “就像是一种心理暗示,每次触到我情绪极点的时候,这个暗示就会启动,大脑会用尖利的声音引导我离开那个情绪区块。”

    “就像个警报器。”

    他脑子里有地雷,吴医生在他脑内划出了雷区,当他靠近的时候,就会发出警报。

    阿蛮想起费利兽医院着火那个晚上,普鲁斯鳄告诉过她,吴医生对简南做过心理干预,简南已经忘记了会让他起应激反应的根本原因。

    吴医生在简南的脑子里放了一首歌,用这首歌做了一扇门,把简南的黑暗关在了门外。

    但是这首歌越来越岌岌可危,所以阿蛮多次在简南平静的时候,感觉到他瞳孔里汹涌的黑色。

    她是觉得他可能扛不住,才教他说脏话的。

    “我让我妈妈坐牢这件事,是在雷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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