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症室。
安排在他旁边。
戈麦斯和莎玛还以为他们两个兄弟情深,哥哥下场帮弟弟报了仇回头还来医院里陪弟弟,尤其感情丰沛的莎玛,眼睛都红了,一直嚷着她就知道简南不是简北说的那么冷漠的人,她就知道简南一直有苦衷。
她一双肉嘟嘟的大手握着简北的手,用劝叛逆小孩的语气,红着眼眶“我早就说过了,简南不是这样的人,他连给流浪猫狗做去势手术,都会切很漂亮的刀口。”
简北“”
阿蛮在一旁冷眼旁观,因为糖分丢失她去医院外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个墨西哥卷,里面除了辣椒就是辣椒,咬了一口,总算过瘾的愿意开口了“你真幼稚。”
她声音很轻的糗他。
她以为他大半夜办转院只是单纯的想气气简北,直到第二天,她看到了简北的妈妈,简南的后妈。
这是一个保养的非常好的中年女人,和简北长得很像,英文有口音但是很流利,穿着得体,举手投足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的样子。
她根本没看到简南,径直冲向简北,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楚楚可怜。
是那种没有声音但是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的神奇哭法,阿蛮自己试过,差点噎死。
“我就说,我就说你没必要为了那个人特意跑这么一趟”她用的中文,周围都是外国人,她说话也就没什么避讳,“你爸都让你不要管这件事了,你干什么还非得飞过来。”
“他是神经病你不知道么连亲妈都”
阿蛮掀开床上的帘子,哗啦一声,打断了简北妈妈接下来的话。
简北妈妈一开始是看到了阿蛮,东方面孔,一手臂的纹身,头发短得毛刺刺的,再加上昨天晚上打了几场架,她现在看起来差不多就是电视上不良少女的翻版。
墨西哥的不良少女。
简北妈妈十分戒备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挡住阿蛮看自己儿子的视线。
然后,她就看到了简南。
脖子上挂着固定胳膊用的绑带,脸上有擦伤,伤势看起来比她的儿子简北严重很多倍。
“你怎么也”简北妈妈瞪大眼睛,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难堪。
“你这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哥哥就在旁边。”简北妈妈迅速变脸,作势拍了下简北的肩膀,冲着简南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给你爸打个电话”
“不用。”简南没什么表情,“我就是在这里等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简北妈妈看起来很亲昵的坐到了简南床头,走路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凶神恶煞一样的阿蛮,“其实你直接和简北说也行的。”
她看起来十分尴尬,却仍然笑容满面。
“我马上要回国了。”简南连一分钟的寒暄都不打算做,“我不会回魔都,也不会联络我爸。”
“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不要再算到我头上来,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我爸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他的遗嘱,跟我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简北妈妈的脸涨红了。
“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把遗嘱留给我,他一直用我来吓唬你们,只是因为他觉得你还不够好。”
“或者就像你想的那样,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这并不奇怪,他出过一次轨,肯定也会出很多次轨,你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们的目标不是我,所以,别再浪费力气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