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斐逊钝口螈,主要分布在美国东北部、加拿大南部,会筑巢,穴居,夜间活动,生活的温度区间在1420c,切市常年温度都在27c上下,并不是适合杰斐逊钝口螈生存的温度。
可这还不是简南表情凝重的原因。
“这几个月血湖地表的平均气温是多少”简南问的是塞恩。
“这个月最高,22c。”塞恩的机器女声一出来,就把旁边的兽医吓了一跳。
“按理来说血湖附近土壤的甲烷吸收能力大幅度下降,地表温度不应该太低。但是最近全球暖化温度又创了新高,血湖水气蒸发造成空气蒸汽含量增加,蒸汽含量增加又造成了血湖上方的云层变厚,表面气温下降,晚间热量减少,所以地表温度反而更低。”
塞恩应该是故意的,故意把在这里大部分专家都懂的知识重复一遍,机器女声没有高低起伏,可是听起来却颇有些嘲讽。
之前被塞恩吓了一跳的兽医专家讪讪的,退到了人群另一边。
阿蛮在内心感叹这些不合群的家伙真的半点都没有想要走进人群的想法。
简南没抬头,他一如既往的对这种暗潮涌动没兴趣,他一直在扒拉那只钝口螈。
两栖动物长得通常都不太符合人类审美,这只被鳄鱼生吞了的杰斐逊钝口螈远远看起来像是一坨黑褐色的粘稠体,观感很差。
可周围的兽医都围了上来,包括全副武装的埃文,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你怀疑是蛙壶菌”埃文低声问。
“现在不是钝口螈的繁殖期,它们又是穴居,这个时期的钝口螈是不可能出现在鳄鱼的嘴巴里的。”
“行为表现无力、不能找到遮蔽处、无法逃跑、失去正常反射作用,这些都是蛙壶菌的典型症状。”
简南把钝口螈翻了个面。
“腹部皮肤暗红色、身上有脱皮、脚部及其他部分的浅表皮脱落、皮肤出现轻微粗化及细小的溃疡和出血。”
“在加上塞恩刚才说的,血湖的平均地表温度最高也只有22c。”
简南没有再继续。
阿蛮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她认识的简南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这件事的结论,他建议的方案,最后应该还会毛遂自荐。
但是他没有。
卧薪尝胆,韬光养晦。
阿蛮看着简南低垂下的眉眼,不管他心里是不是还委屈,不管他对谢教授的态度怎么样,他终归,还是想要回家的。
“先把样本拿回去监测。”埃文这句话是冲着简南说的,“你们小组先把主要任务放在这里,一旦确定是蛙壶菌之后,我们再重新制定计划。”
简南点点头。
“怎么又是他。”周围有人忿忿不平的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耳语,“第一个从血湖拿出样本的人是他,第一个帮助村民撤离的人是他,现在连蛙壶菌都是他第
一个发现。”
“要说巧合,那也太巧了。”对方不阴不阳的哼哼。
阿蛮抬头。
说话的人藏在一群兽医专家里,其他的专家显然不是特别适应这种公开嘲讽的方式,都有点尴尬。
阿蛮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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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那个家伙带着口罩穿着防护服,她只能看到他在国际兽疫局工作的胸牌。
阿蛮敛下眉眼,恢复到简南身边影子的样子,重新插上了耳麦后,普鲁斯鳄在那一头正在十分恶心的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