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该面对的也总是要面对的。
他当即做出了决定, 向郑夫人拱了拱手“郑夫人, 我的确有事需要和似锦说。”
说罢,林岐疾步追了出去。
郑夫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夙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当下安抚郑夫人“姑母,林二郎是安国公的晚辈,应是与周姑娘在泽州时就熟识。”
郑夫人原本下意识要追上去看看的, 听乔夙这么一说,又缓缓坐了回去,心道似锦是去年才从泽州过来的, 听哥哥说, 她先前就在泽州的安国公府, 难道就是在那时候认识林二郎的
似锦见廊下立着几个丫鬟婆子, 不方便说话,便继续沿着穿山游廊往东走,一直走到通往东跨院的东夹道, 这才扭头往后看。
见林岐跟了过来,她停下脚步等着林岐。
林岐一直走到了距离似锦还有两三步的地方, 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似锦。
夹道里没有挂灯笼, 今晚又没有月亮, 夹道里光线黯淡, 靠近山墙那里更是黑黢黢的。
似锦做出了决定, 疾步上前,左手抓住了林岐的右胳膊,右手伸出,手指精确地捏住了林岐的耳垂,捻了两下,发现耳垂里的确有一个小小的硬核这是耳洞刚长好没多久留下的
林岐一动不动,任凭似锦动作似锦好动,小时候一直有些多动,不管是坐是躺,手脚总是闲不住,他都被似锦摸惯捏惯揉搓惯了。
似锦摸完耳朵,已经基本确定眼前的林岐,确实就是许凤鸣了,却还不是很确定林岐到底是男是女,略一思索,右手闪电般下移,隔着衣服在林岐胸前摸了一下是平的
她还不相信,又捏了一下。
林岐“”
他意识到似锦下一个动作应该是摸他下面,忙抬手遮住,恼羞成怒“白又胖,你别别太过分了”
似锦这下确定,许凤鸣就是林岐,林岐就是许凤鸣,而且许凤鸣是男的。
多年来和她挤在一起睡的许凤鸣是男的
似锦确定了,却懵了,一动不动立在黑暗中。
短暂的羞恼过后,林岐回过神来,当即反守为攻“白又胖,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女子,你可以回忆一下。”
似锦确实是在回忆。
记忆中许凤鸣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女的。
他只是穿着女装,梳着发髻,画着好看的妆,却从来没有自称是女子。
林岐见似锦不说话,心中窃喜,便继续倒打一耙“白又胖,我也从来没有主动要和你一起睡吧”
似锦想起往事。
每次都是她抱着枕头过去,非要和他挤一个床的。
林岐见似锦一直不吭声,声音略微低了一些,试探着道“我也没有摸过你呀”
似锦想起自己总是摸他,捏他,抚摸他的脸,小时候还偷亲过他的嘴唇
她觉得脸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岐见似锦一直不吭声,终于有一点点心虚了,轻轻道“似锦,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似锦这才低声道“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林岐不敢吭声了。
晚上夹道里风很大,风带着牡丹花香,凉阴阴的似能透过衣衫。
林岐不由打了个寒战。
似锦想起前世,她想要向上爬,所以离开了许凤鸣,离开了泽州,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