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这一声称呼实在突兀,妹妹的事还没解决,哥哥又来了。
谢如织顺着那妹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一素衣公子站在长廊尽头,虽衣着不甚华贵,可一眼就能瞧出他天潢贵胄的身份,毕竟有些人身上的气质与生俱来,就算藏在人群里也难掩风华。
那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虽说是只身一人,可谢如织却隐约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仿佛只要她一有异动,就会被这些眼睛的主人瞬间撕碎。
谢如织微微偏过头,余光便看见了藏在屋顶的黑衣人、坐在走廊假装读书实际在暗中观察的书生、还有几个状似在争执的武者,其实远远不止她看到的这些。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阵仗
那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袖子动了动,倾身道“这位姑娘,舍妹不识礼数,还请海涵。”
“没事没事。”谢如织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小姑娘犯花痴很正常。”
那素衣公子也只是笑着望向她,没有什么探究的眼神,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既然如此,就多谢姑娘包涵了。”
对方声音清雅,如圭如璧。换作以往,谢如织一定会从头到脚将他观察个仔仔细细,再认真辨别人物身份、性格,再汇报给导演组。可现在她确实没这个想法了,为了避免自己犯职业病
谢如织也对他笑了笑,转身便离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符邺才缓缓走上前来,低头看向了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声音不怒自威“笙儿,怎么回事”
符笙一看见自家皇兄,心里更是委屈了“我不过是想来瞧瞧对手,看看陈铉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谁叫皇兄你对笙儿的婚事这般不上心,笙儿也只有自力更生了。”
皇兄不希望陈铉当驸马,这件事情,符笙是知道的。
就算她不知道,身边的嬷嬷也会拐弯抹角的告诉她,陈铉是天子的左膀右臂,日后是能左右朝堂局势的无双国士,如果做了驸马,别说国士了,连出仕都是个问题。
符邺拿她没办法,毕竟符笙是太后所出,算是正正经经的嫡出,从小便是顺风顺水地长大,从未受过什么委屈,也不好说些什么。
“你呀,即便如此,也不可如此胡闹。”
这样一句,已然是重话了 。
符笙委屈巴巴地瘪着嘴,过了好半晌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皇兄,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表哥出来啊,我知道他的为人,他虽然平时混蛋了些,但绝对不会偷试题的”
符邺仿佛寻常人家的哥哥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别着急,朕不正是为此事而来吗。”
谢如织剥了一颗荔枝放进嘴里“啥钟启楠也进了厢房”
“是啊。”张跑跑道,“刚才院中那两位公子小姐在厢房里等了一会儿,点了一壶茶,听不见里头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钟子嚣的父亲钟启楠就进去了,进去的时候神情如临大敌,态度十分恭敬。我本想再探探究竟,奈何厢房外面有人守着,不让小厮进去了。”
谢如织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荔枝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很是失望道“我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怎么就只点了一壶茶呢”
张跑跑“”
平时也没见二姐您这么关心业绩啊。
“你说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谢如织终于关心起正事来,“这妹妹喜欢陈铉,哥哥又跟钟启楠这么熟。而且钟启楠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对一个晚辈表现得这般恭恭敬敬,说明这哥哥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我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头啊,我张跑跑这辈子见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