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昭在医馆门前,从盛淮安手中抢回杜玉楚,就将她带回了碧落院。
将杜玉楚放在床上,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是姜承昭手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很温柔。
如果杜玉楚没有昏迷的话,一定哭的死去活来,紧张得无法呼吸的,可惜,此时她已经失血过多,不醒人事了。
左肩上的暗器已经被盛淮安拔掉了,伤口不浅,衣服都卷到伤口里去,和血肉模糊在一起,看着怵目惊心。
他并没有唤丫环进来帮忙,而是准备自己亲自帮杜玉楚处理伤口。
这种伤对姜承昭来说,并不算什么。
然而,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挑开卷在血肉里的衣裳,似乎害怕杜玉楚疼,时不时看了她几眼,见她微微蹙眉,手上的动作虽没有停止,却越发的轻柔。
他解开里衣触碰到杜玉楚娇嫩的肌肤时,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指间一下子传遍了全身,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有种无法言语的失控感。
目光所及是细滑粉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细长优美的脖颈,还有隐没在白色裹胸里的娇嫩。
顿时,面如冠玉的俊脸一僵,血气上涌呼吸急促起来。
他们本就就是夫妻,怎么现在他慌张至此了。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再这么下去,他多年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必定会崩盘的,一直冷静自持的眸色也暗了暗。终于,他背过坐在床榻上伸手去够床里边的被子,随后胡乱的给她闷头盖上。
做好这些后他已是气喘吁吁,一张脸红到了脖颈深处。
他、他只是不愿趁人之危罢了。
姜承昭平顺呼吸,才揭开被子之露出肩膀上方,处理好伤口,上药止血包扎,一气呵成。
他覆上她紧蹙的眉头,摇头轻笑,这样的小伤他以前不知受过多少次,哪有她这样的,就像没了半条命了,竟是这般娇弱。
随后,他让门外候着的祝犁叫来了在听雪轩中休养的陆离,给杜玉楚把脉、诊断、开药方。
整个过程姜承昭都一本正经、神色如常,完全无视陆离时不时投来各种别有深意的龌龊眼神。
可惜,老司机就是老司机,临走时陆离一句“裹的太紧影响气血运行”,听着陆离渐行渐远的笑声,留在屋内的姜承昭面红耳赤。
渐深,姜承昭穿着亵衣,躺在床上侧头看着身边之人,见杜玉楚睡得那么安静,他下意识伸手,想锊开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只是,当触碰到她的发丝时,他的手指突然僵住了,顿了半晌,终究没有继续,而是收了回来。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陌生感。
当杜玉楚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正午了。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杜玉楚侧着头,撑开沉重的眼皮,从一条小缝里面瞧了瞧,眼中的男人俊脸朦胧。
她禁不住轻笑一声,喃喃道“姜承昭,我怎么在阴曹地府也能看见你呀”
“你在胡说什么你再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姜承昭眼底有自己不曾察觉的宠溺。
杜玉楚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并没有在意到此时姜承昭脸上哪有一丝傻气。
“这是什么地方”杜玉楚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下一秒却突然睁大双眼,叫道“我还活着”
杜玉楚一脸错愕,望了望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她的房间,头还是晕沉沉的“对哦,我中了黑衣人的暗器,然后被人救了”
一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此刻仍是不免心有余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