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顿了顿,她定定的看着姜承昭,指着他吃惊道“你”
现在眼前这人脸上哪里有半分痴傻。
许是太过吃惊,动作过猛,牵动左肩的伤处又是一阵剧痛,她吃痛地咬紧了牙关,嘶的一声倒抽了好口气。
“你受伤了,小心点。”姜承昭语气生硬,眼底有自己不曾察觉的宠溺。
都受伤了,还毛毛糙糙的,真跟个孩子似的。
“到底是谁伤了你”姜承昭语气森然,那双犀利的黑眸稍稍垂敛于阴影中,眼神却是锋利无比。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陪在杜玉楚身边,所以也不知道暗卫查的怎么样了。
杜玉楚大难不死,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便是姜承昭,也见他关心自己,心里有些感动,答道“我不认识他们,是两拨人,一波人带着青铜鬼脸面具,一拨人带着狐狸面具,打伤我的是带着狐狸面具的那拨人”
“你确定是带着狐狸面具的人打伤你的”
“当然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记错呢,其中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黑衣人,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一样,我当时扮作男装,也不知是认错了,还是认出了我”
杜玉楚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注意到姜承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忽然她停顿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承昭,问道“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
姜承昭迎上她那张满是期待的脸,莫名的心里涌上一股子烦躁郁闷,冷淡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杜玉楚睨着他那一脸坦然的神情,暗暗咬了咬牙,莫非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皱眉又陷入了沉思。
她轻轻摇头,像要晃去脑子里的混乱。
她只记得自己昨夜被打伤了,她原以为昨夜自己始终逃不过一死,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活着。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救了她,恍惚间她还见到那人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但是对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脑中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那人是谁呢
良久才说道“那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姜承昭看到杜玉楚脸上那一抹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认真,兀自掀开被子下床,套上外衣,径直出了里间。
身后杜玉楚的叫喊声也没能,停住他的脚步,独留室内有些生气的杜玉楚。
北齐,盛京。
此时城南一处宅子内,冯嫣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唇畔噙着血迹,身上也馋了绷带,显然是前不久受了重伤,重伤让她再也动弹不了,却又未伤及她的性命。
她明明姿色不俗,可此时一双水灵的眸子却阴鸷如毒蛇,冷冷看着头顶的帐幔,口中还骂骂咧咧,犹如市井泼妇一般粗俗不堪。
“杜玉楚,不要脸的女人,都嫁人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样都没能杀了你,真是命大一堆奸夫”
冯嫣然的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家小姐去了趟大理寺,回来就受了重伤,还警告送她回来的虎离大人不要告诉镇北王在春风楼前发生的事。
派去镇北王府请王爷的下人也被徐管家打发回来,连王爷面都没见着,就被赶了回来,这无疑是让她家小姐更加生气。
“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冯嫣然越想越气愤,要知道,她这一回从江苏来到盛京,其实就是冲着杜玉楚来的。
侍女低声劝道,“小姐,疗养要紧呀。”
昨晚到底是是发生了什么,让向来教养良好的小姐变成这样,尤其是大夫说小姐腹部的伤口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