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御敌吧。”
前脚忙完水灾,后脚就要上战场,哪里最危险,皇上便送他去那里。
江吟婳内心狂跳,江东大水,浪高百尺翻滚而去,几乎摧毁了三座城池,李乾徵却身先士卒去最前面改善堤坝。
这么多年来,他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换做别人早死了百回,可他命硬,次次做得完美。
若不是个断袖,真是争储劲敌。
皇后皱着眉头,这把好刀,她必须留着给宇儿使。
“皇上边疆不是有人驻守徵儿才回来,本宫倒是想念他的紧,要好好留在京城多说会儿话呢。”
皇上闻言,威严的脸上倒是多了些柔色,默许了。
可李乾徵不干了,抬头,笑的满脸春风“儿臣愿领兵去边疆,杀敌戎”
呵,皇上眼底泛起厌恶“那么急着表现自己”
李乾徵依旧笑着,却不开口,只有他知道,要他做的每件最凶险的事,都是对他完美的锤炼。
“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话呀”皇后急忙打圆场,“好了,婳儿也累了,徵王带回去好好休息。”
李乾徵跪别,领着江吟婳出去,皇上喊他。
“治水辛苦,回来就好好歇着,俸禄大权这事儿交给旁人做吧。”
这是要削权。
李乾徵都习惯了,他每次出色地完成旨意,皇上都会先赏赐,等段时间再夺去。
既堵了众口悠悠,又将他当成了手中利剑。
瞬时,李乾徵面色有些愤恨,不过片刻,便答“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出了凤鸾殿,李乾徵的脸色垮下来了,冰冷的像冬月的霜,浑身裹挟着杀意,每走一步,都令人望而生畏,何迹大气都不敢喘。
步步行进,所见的宫人纷纷跪下,大家都知道,皇上又刁蛮徵王了。
江吟婳跟在身后,觉得这帝王真是刻薄无情,都是亲生的,怎么态度就那么明显
她有些生气,胸口起伏不平,觉得皇帝这样的,不像百姓口中说的明君
在气氛死一般寂静的时候,江吟婳不怕死地开口了。
“王、王爷”
心正烦得要死,那道声音如春风般入耳,柔柔的。
“什么事”
江吟婳琢磨着怎么安慰李乾徵,偏偏没组织好词汇,竟然一股脑地说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脚疼。”
江吟婳打了一下嘴巴,她哎了声“也不是,我刚刚不是说我脚疼,我想说的是,皇上偏心,你别生”
李乾徵觉得女人好麻烦,忆起她之前踢翻香炉,定是烫到了,便大步过去,蹲下,看着被烫了几个血泡的脚趾。
“不省心。”
这是他第三次对自己说不省心了。
江吟婳默默地想,或许她真不省心吧,便再次被抱上马车,感受到车内男人的翻涌的低气压、杀意、愤恨
她知晓这人一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