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突然出声一言,阿月笑了笑。
“多年情意又怎样如果我只是他手下的一位门客,只是一石居的老板娘,我或许可以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可我不是”
“如果你放弃自己的身份,做回一石居的老板娘呢”
阿月闻言望向谢必安,轻哼了声,“凭什么,为何不是他李承泽放弃争储之心,与我在一起。”
“你知道殿下不会,他不会选择屈居人下的生活。”
“那你又怎觉得我会或许以前的我真的会为了他放弃那些,可现在不同了他不值得啊。”
阿月虽如此说着,眼却越来越模糊她心中叹息、怅惘,直到眼眶中蓄满了泪,也生逼着自己忍了下来。
“殿下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他一心为你,日日念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在原谅,这样的殿下在你眼里竟是不值得”
阿月扬声而笑,响彻天际,他是没有亲自伤过她,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心凉。
“李承泽”阿月不顾旁人眼光,向亭内大声喊道。
“只要你肯放弃皇位,我就愿一生追随,你若还要在这庆国搅弄风云,你我今生再无可能。”
亭内之人的身影微晃,李承泽慢慢走出,他沉眸望着阿月,双手揣起。
“阿月,你为何要让我为难,我从来不曾想过,你会是我在这条路上的挡路者,告诉我为什么”
“从你认识我开始我一直都是如此,你我都是搅乱庆国风雨之人,为什么如今的你变了。”
阿月无话可说。她变了对,从头到尾李承泽想要的都是那个皇位,是她太想要一份安宁,太需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意。
李承泽终是做不到的。
言冰云走至阿月身旁,微微牵过她的手,她冰凉的手就此才有了一丝温度。
“我明白了,是因为他”李承泽晃着身子走向他们二人,他盯着二人相握的手,勾起了笑。
“言冰云,你拒绝与我合作,就是为了夺走我的人”
“二皇子,她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言冰云向前一步,将阿月拉至自己身后。
“你的妻子可她早已与我云雨,那极乐之欢你可感受过”李承泽故意挑衅。
“对了,就在不久前,我们才”
言冰云的面色越来越不好,整个人越发冷冽起来。
“二皇子慎言。如今阿月的身份不同,以往的事我不追究,可以后她只是我的。”
“言冰云,年轻人有点自信总是好的,可莫要过了头,否则会输的极惨。”
“二皇子无需费心。”阿月似乎调整好了状态,站出一步高声向李承泽道。
“我断不会让自家夫君输。”
李承泽闻言攥紧了拳,眼微微眯起,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他斜眼望向谢必安。只是瞬间,谢必安长剑出鞘刺向言冰云。
“小心”
阿月转身拉过言冰云,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整个人贴于他身,只为他挡下那一剑。
或许是在他身边待的太久,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个神情阿月都可明白,自然看的清他暗示谢必安的举动。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漫天的血腥味却让她诧异。
转身,只见李承泽一手握着剑刃,才阻止了长剑的刺下。他的掌心此刻血流不止,顺着剑刃慢慢滴下。
“谢必安,收剑。”李承泽似乎是咬牙才说出此话。
他收回了手,藏于袖袍之下,他不在有勇气去看他们二人,阿月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