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似乎为此事起了一开端,他看了眼言冰云,言冰云便心领神会。
“陛下臣此次不止是以北齐使者身份来与南庆谈和。”
言冰云抱拳起身,他轻甩衣袖,跪于大殿之下,扬声而道。
“更是来向陛下求娶公主月华”
“你看朕说什么来着不止南庆,就连北齐也有人惦记着呢”
庆帝忽而望向月纤尘,脸上笑意不减,将阿月的终身大事,交由她手。
“这件事,你来做主。”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件事我愿意交给我的女儿,让她自行选择。”
月纤尘看向阿月,似乎在等她的抉择,这一次她尊重了她的选择,是因为她知道,阿月不会再去选那个曾伤害到她的男子。
如此想着,月纤尘不经意瞥向了李承泽。
整个大殿之人都在等阿月的回答,唯独他一人喝着闷酒,一双眼盯着酒杯,空洞无神。
“我愿。”
阿月的声音第一次如此刺耳的传入李承泽耳中,殿内众人接踵而来的祝贺,更是让他十分不悦。
手攥紧了酒杯,用力下,杯盏竟碎于他手,尖锐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指尖,此刻十指连心的痛,也敌不过阿月那一声“我愿”带给他的伤。
“事已成定局,二哥怕是要输了。”太子注意到李承泽的反常,故意看戏似得问道。
李承泽将受伤的手藏于袖口,才含着笑装作无事般,回答道。
“还请太子放心,就算我当真输了,你也赢不了。”
“哼,二哥这是气急败坏了吧,陛下主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劳太子费心,你的心思啊,用错地方了”
南庆公主与北齐使者的联姻,不一会便传至大街小巷。这将是北齐与南庆的一次盛事。
两国终将休战,结秦晋之好,是两国百姓之福兮,却也不乏想将此事破坏之人。
夜宴后。
范闲沮丧离开,他所想之事未曾发生,一心只想寻月纤尘问个明白。
“干娘,你是不是框我啊”
“这因为我和阿月的出现,多多少少影响了些事情,不管怎么样你总会出名的奥”
月纤尘拍了拍范闲的肩,才扬长而去。
宫外。
阿月与言冰云在轿子中欢声笑语,她一路相送,直至宫门。
“回去吧,如此相送不合礼数。”言冰云总觉得今日的阿月有些反常。
“谁说我是为了送你。”
阿月望向宫门外一早便在等候的人,向言冰云示意道。
“我是在护你。”
阿月话落,一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必安抱剑而来,面色冷淡的看着言冰云。
“云公子,殿下要见你。”
言冰云这才转身,顺着阿月所看的视线望去,才看到那个正在远处亭下饮酒之人。
“请吧。”谢必安再次说道。
言冰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阿月亦一同前去。
直到亭前,谢必安才驻足,向阿月道,“殿下只见他一人,旁人不见。”
“旁人谢必安你可是忘了我的厉害”
阿月说着就洋装拿出丝帕的模样,直接吓得谢必安后退一步,捂住口鼻。
“阿月,在此等我。”言冰云沉声一言,眼中十分复杂得走进亭中。
他一言,阿月竟就乖乖待于亭外。
透过亭台四周的帷幔,阿月勉强可看到李承泽的身影,却听不清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
“月主,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