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惊醒了昏睡不醒的谢必安,他迷茫起身,双目无神,更看不清面前所站何人。
李承泽一手拽过他的衣领,紧咬牙关,双手颤抖,那份盛怒从未有过。
“你干了什么”那一字一句的诛心一问,让谢必安似有了些意识。
“殿下”谢必安想要起身,身子却一软,完全瘫倒在李承泽脚下,使不上一丝力。
李承泽拿过那掉在床榻上的丝帕,紧紧攥住,忽叹了口气,下令道。
“封锁城门,给我捉拿一位脸上带伤的女子,那人极有可能是北齐暗探”
李承泽又看了看倒于地上的谢必安,“来人,把他给我扔进湖里,直到清醒为止”
城门。
阿月带着程巨树想要出城极不方便,一时只能先掩人耳目住进客栈。
而李承泽封锁城门,捉拿北齐暗探的命令也已经传来,一时出城更加艰巨。
“月儿,你们不要管我了,带着我走不了。”程巨树忽然道。
阿月不语,拿着纱布便递给满江,示意他给程巨树包扎。
“月主,还是先处理一下你头上的伤。”
“他伤的重些,我的皮肉伤无妨。照顾好他,我出去一下。”
“我跟你去外面都是追捕你的太危险了。”
满江就要放下手里的东西与阿月一同前往,阿月无奈。
“这命令是承泽下的,他岂会害我。他并非指名道姓,而是只找脸上有伤的女子,我的伤已经没了。”
满江依旧担忧,阿月只好亲身示范,推开窗便向街边正严查的守卫喊道。
“这位大人,不知这是在寻何人啊”
那守卫见是月华,急忙恭敬回道,“是月华姑娘啊,二殿下在寻北齐暗探,您不知吗”
“听说了,殿下在寻脸上有伤的女子,那不知这头上有伤的可算啊”
阿月一副笑意,指了指自己额间的伤痕。
那守卫极其谄媚道,“月华姑娘说笑了,这怎会算,就算算殿下找的北齐暗探也不会是姑娘您啊”
阿月轻笑,这才关上窗,看着屋内之人。
“看到了,承泽是想找到我,不想让我轻易离开南庆,又不是要害我,你怕什么好好待着照顾好他。”
“是”满江这才答应留下。
湖边,阿月看着水中的自己,一点点用清水洗去额间血痕,一时不慎竟弄的满脸血渍。
“月掌柜老板娘你找我来可是答应与我合作再开一家一石居啊”
范思辙老远见到蹲在湖边的阿月,就朝她跑来。
阿月转头,这满脸血渍差点吓得范思辙魂飞魄散,面色发白,不断后退。
“鬼鬼呀”这一声大吼让阿月堵上了耳朵。
“你喊什么啊闭嘴”阿月怒道。
范思辙双手捂嘴,却当真不在嘶吼了,这才看清阿月,试探性得向前望了望。
“你是月掌柜吗”
阿月微瞪了他一眼,范思辙却突然喜道。
“这眼神我熟,当真是你啊,你说你叫我来这,可装鬼吓我就不义气了。”
“我就是蹭破了点皮,流了些血,你少嚷嚷。”
“用这水洗也没用啊,我这有帕子。”范思辙难得贴心得将帕子递给阿月。
阿月正想拿过,谁知他又说,“三两一个”
阿月的手一顿,“你一个臭男人的帕子要三两可真会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