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这个家伙,一到京都就想惹事,理理那边应该没多大问题,我今日就守这看看,他要干什么”
阿月叉着腰,一屁股坐在树下,此处隐蔽却又正好看得见画舫。
“这这月主你当真想看他们干什么这帘子拉着你也看不见啊”满江面色一红,却还是提醒道。
“那为了看清些,不如我们回船上,离近些看”
“不不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去。”满江急忙摆手拒绝。
阿月知晓满江定是误会了,也没有解释,就顺便打发了他。
“你去查查范闲最近老往监察寮跑,是在查什么。”
“好,月主你就待在此地,可别往画舫里去啊”
满江走后,阿月无奈摇头。
范闲奸诈却不风流,这是阿月对他的直接印象。所以,他今日前来青楼的背后,定有其他原因。
“逮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月终于看着范闲从画舫出来,似抓住猎物般兴奋,一路悄摸跟了上去。
宫内,二皇子处。
“谢必安殿下呢”李弘成刚走进殿内,便呼喊道。
谢必安望了望内殿,“殿下就寝了。”
“这么早就睡了”
“殿下近几日心情不佳。世子有事还是明日再说。”
“我都听说了,殿下多久没见阿月了真吵架了为什么啊”
“范闲。”谢必安冷冷吐出这两字。
“范闲怪不得我刚看阿月跟着范闲走了。”
谢必安闻言,眉头紧锁,就往内殿而去。
“哎你不是说殿下睡了吗”
“该起了。”
没过多久,殿内燃起了灯火。李承泽身着单衣起身,见了李弘成。
“你说阿月跟着范闲走了范闲不是去见了司理理,现在正是春宵时”
刚刚起身的李承泽,声音还微微沙哑,原本低沉磁性的声音,此刻更加深沉。
“我亲眼所见,范闲离开了画舫。”李弘成再次肯定道。
“这个范闲”
阿月一路跟随范闲而来,竟没想到跟到了正街,一转眼的功夫,他便不见了。
她四下望了望,就见三两家丁抬一顶轿子前来。
“郭府的轿子,郭保坤”
“就是他。”
范闲不知从何处而出,阿月一惊,无奈叹气。
“大晚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出现。
“你跟了我大半个晚上,我还没怪你,你先怪起我了”
“你就为了守他”阿月再次问道。
“我打算打他一顿一起来都来了,走呗”
范闲一边推搡着阿月,一边拿起准备好的麻袋,与早早埋伏下的滕梓荆汇合。
他们二人了点头,便开始天衣无缝的配合。
一个拖走家丁,一个用麻袋捆住郭保坤,拖至一旁后二人就开始了拳打脚踢。阿月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
就差拿把瓜子了。
“哎呦谁啊谁敢如此大胆”
“谁我是你范爷爷好你个郭保坤,我今日不打死你。”
“别打了,范闲你竟敢当街行凶”
“我就行凶了怎么着阿月,你也来揍他两拳。”
范闲突然停下,转头唤向阿月,故意喊道。
阿月不曾回应,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