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权衡利弊,小孩只讲喜不喜欢。
尤其想到鸭蛋这让人摸不着北的臭脾气,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哪。
新车开到家,邻居们都来看稀奇。毕竟这可是华光村第二辆小轿车,还是非常洋气的颜色款式,谁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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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巷子,向老头从怀里掏出钥匙,半晌不见老伴儿跟上,回头见她抱着耳福,正跟老街坊吹牛,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似笑非笑。
向老头只觉老脸臊得慌。
他一辈子最看中的脸面,在那场逼宫大戏中丟尽了。
“哟,老姐妹也来看车啦”
张春花不知道什么车不车的,炫耀的把白胖机灵的耳福往老姐妹眼前递,“这不快过年了,回来帮鸭蛋妈置办点年货,她一年轻媳妇儿操持不了这么大的事”
话未说完,旁边的妇女“噗嗤”一声笑了。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大笑。
“这人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都离婚了还儿媳妇儿媳妇的叫,让人老金家听见,可不招人恨嘛”
张春花老脸“刷”的红了。
她不是不记得,是真过不下去了啊
没了林凤音的“养老钱”,他们又回到了前头几十年的状态,米自个儿种,菜自个儿栽,肉自个儿买,买不起。
冬梅那小蹄子整天好吃懒做,闻见谁家肉香就往人家里跑,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货色。一来二去就跟村里地痞光棍混到一处,以前还打着跟吴家复婚的主意,现在名声传出去,人更看不上她了。
懒就罢了,还比狗都馋。家里有点好的老两口都舍不得吃,要留给两个孙子,尤其耳福还不会吃大人的饭,又买不起奶粉,每天蒸个蛋给他补身子。谁知这贱蹄子连小侄子的蛋也不放过,天天趁着他们干活偷吃个精光,等发现的时候鸡窝里的引窝蛋都没了。
张春花气得跺脚大骂,恨不得往她馋嘴里喂两瓢猪屎。
更过分的是,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大山里有两口子,结婚七八年没孩子,贱蹄子还想把耳福抱去卖了,说什么“大人都吃不饱还养拖油瓶”幸好桦儿发现及时,贱蹄子被她追回来打个半死,一怒之下赶出家门。
可他们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也被她卷走了。
向家老两口真是有苦说不出,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时候才想起鸭蛋妈的好来,不止勤快能干心术正,还能挣钱,每天被她好吃好喝的供着,那日子别提多舒心。
可看着眼前这暂新而又阔气的大铁门向老头呆了。
他的钥匙插不进去
林凤音被拍门声吵醒,十分不爽。
“谁啊”
“凤音,鸭蛋呢家里啥时候换的门”张春花腆着脸。
林凤音眉毛一抬,“我换我家的门,还要通知你”
“不不是这,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我呸谁他妈跟你一家人你儿子在监狱,你儿媳在深市。”
想到抛下他们的梁文静,张春花真是恨得牙痒痒。不管他们不说,还连桦儿和耳福也不要了,跟以前的林凤音比起来,真是真是猪狗不如
早知道是这样的货色,打死他们也不同意离婚。
“你看,两个孩子跟着我们过苦日子也怎么说他们也是鸭蛋的弟弟你看能不能”
林凤音被气笑了,她是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让被出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