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病人没有人权啊
卡卡西闭着眼睛苦笑。尽管他现在毫无发言权,却依然觉得自己这会非常脆弱,有人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稍微坐坐,听到那人的呼吸声也是好的。他听着桢轻轻起身,向着厨房的方向去了。之后没多久,她又转了出来,小声吩咐阿凯出去买什么菜。随后阿凯还想按照来时的路线跳窗户出去,却被哭笑不得的桢扯了回来推出门。随后,桢从门前走回了卡卡西床前,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卡卡西睁开眼睛,委屈地望着桢。
“干嘛捏我”
桢毫不客气地说道
“谁叫那次你捏我来着,体温计给我看看。”
这一次卡卡西自己把温热的体温计递了过去。桢拿过来看了一眼,倒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温度不低,但还不至于高到让她立刻押着他去医院报到的地步。
“还有其他反应吗”她追问道。
反应当然有,无外乎是一些咳嗽、流鼻涕、头晕目眩外加呕吐之类的症状。桢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你这也不像是流感嘛,更像着凉感冒,我觉得没问题不过你现在胃口不好,只能喝粥。”
卡卡西把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握了握桢的手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觉得她的手有些温暖。
桢却瞪大了眼睛
“你的手也这么冷啊这是又要发烧了呢,我去给你烧热水,退烧药在哪”
卡卡西不得不像个刚出娘胎的宝宝一般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等着桢为他忙前忙后。他很疲倦,他很想睡觉,可是他舍不得。他就是愿意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他的房间里照顾他。然而,这一次他可不敢造次。他可不想亲亲热热地给她一个吻之后,在她脸上发现自己的鼻涕。
基本确认卡卡西得的不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之后,桢便更放松了些。她忙着从另一个抽屉里找出退烧药,用小量杯量出适合卡卡西体重的药液,看着他喝下去。完事之后,桢拿过沾着残留药液的小杯子,另一只手便把自己的口罩扯了下来。卡卡西注意到她满脸的嫌弃表情,他轻声问道
“你不是挺习惯戴口罩的嘛。那时和师母去医院,每次你都戴着。”
“那不是为了工作嘛,现在不工作了谁愿意整天捂着哦,你除外。”
两人相视而笑。
“对了,你还没见阿凯之前那样呢。他以为你得了流感,又怕我被传染,特意去买的医用口罩,我不戴上他都不让我进屋。”
朋友当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做了阿凯的朋友,他是真的会掏心掏肺地对你呢。卡卡西又笑了笑。然而他只笑了两声,嗓子便再次没来由地发痒,他咳了一声,这一声之后便收势不住,咳了个惊天动地。桢赶紧扶他坐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等到他带着一头汗和满眼泪花安静下来时,一直在帮他敲背的桢急慌慌地问道
“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剧烈咳嗽过后的卡卡西蔫头耷脑地靠在女孩身上,让她的身体有点失去平衡,但她依然努力撑着他,扭头在床头柜上给他抽纸巾。卡卡西的手臂便搭在了她的腰上。她的小腰细细的,一条手臂的长度正好可以舒舒服服地把她圈在怀里。他闭着眼睛,肩膀挨着她柔软的小腹。桢觉得有点窘,轻轻推了他一把,半真半假地道
“阿凯回来了。”
如果阿凯真回来了,她就不会只说句话那么简单了。反正病人虽然没什么发言权,却有绝对的权利耍赖。卡卡西装作没听见,接过纸巾擦眼泪,手臂却收紧了些。他把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