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虽然感觉身边似乎有其他人的动静,眼皮却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他也懒得睁眼。反正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就算来了贼也让他们随意下手吧
“戴好了吗”
这是阿凯的声音,卡卡西心里一松,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太冷了,太冷了,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手脚如同结了冰一般。联想起桢那总是冰冷的小手,他觉得自己偶尔有一次能体会她的感受,这场病也算是没有太过亏待他。
“好了好了,”桢的声音轻轻地从窗口处传来,闷闷的,“这种天气还不关窗户,怎么会不生病。”
咦,原来是她来了。卡卡西心里又松了松,终于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桢刚从桌子上跳到地上来,她身后的阿凯在关窗户,两个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似乎生怕被病毒传染。
“卡卡西你没事吧”
桢走过来摸他的额头,那比平时更盛的冰凉触感让卡卡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他舍不得闭上眼睛,目光迷离地望着面前那皱着眉头的女孩。自从上一次那个甜蜜的吻之后,他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她的影子了。
“这么烫啊,卡卡西,你有量体温吗吃过药吗你烧多久了这几天有什么反应”
卡卡西如同鸭子听雷响一般让她清脆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他喘了口气,低声问道
“你你们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阿凯在桢身后接话
“我去暗部找你,然后你同事说你生病了请假,我就叫上桢过来看看啦”
阿凯还能很顺利地找到桢,看来她这几天并不是很忙。
“我没事,”尽管无论是女友还是朋友都不是外人,可卡卡西依然觉得“生了病要人来照顾”怪别扭的,毕竟这种事以前从未发生过,他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没事的,你们不必”
尽管在说着这些话,他依然留恋地望着桢,她能出现在他眼前的机会太少了,太少了,少到他不得不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然而身负如此厚爱的桢压根没理会卡卡西那隐藏在疲倦双眼之后的深情,她向左看了看桌子,向右看看床头柜,又瞅瞅卡卡西的枕边,遍寻不得之后问道
“卡卡西,体温计在哪”
烧得这么烫,这家伙该不会根本没想着量温度吧是不是已经被烧坏脑子了
阿凯也没掺和进两人那不算交流的的交流当中,他只是觉得卡卡西的眼神跟饿狼似的可怜的人,一定饿了好几顿没吃
“那啥,卡卡西你吃了没要不要我去买菜,我们俩”他指了指桢又指了指自己,“我们今天都没事,可以在你这待一天”
然后,阿凯的声音便被桢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不客气地冲阿凯道
“你要说什么都排队去,我先来的我先说卡卡西,体温计呢”
心里刚有点熨帖感觉便被这两个不解风情的给驱散了,卡卡西绝望地闭上眼睛,却还能记得赶紧回答问题,他低声道
“第一个抽屉里。”
耳边立刻传来了抽屉被拉开发出的沉闷的木头摩擦声,紧接着就是硬塑料壳轻轻碰在抽斗里的声音。“咔哒”一响,桢打开了体温计壳。她大概是看了那上面保留的上一个数值,一边嘀咕着“这么高还硬撑”一边甩体温计,发出微小的“飒飒”声。她吩咐着“抬胳膊”,语气强硬得像是在训斥忍校入学生。卡卡西丝毫不反抗地把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左臂抬起来。桢扯了一下他腋下夹着的衣服,把体温计塞进去。她冰冷的手指和同样冰冷的体温计同时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