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撒家的分宅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安格发了疯一样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扫下去,大师制作的茶壶摔在地上,壶内滚烫的热水迸裂而出浇在名贵红木的桌子腿上,茶壶碎片横飞,在雌虫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雌虫一手拈着仅存的茶杯,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慌什么。”
安格瞪着屏幕,目呲欲裂。
已经到了休庭的时候,那个雄虫被带下去休息,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地刺眼,几乎刺得安格眼睛滴血。没有看到秦允之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他怎么甘心
“到底只是个亚雌,掀不起风浪,不过本来也没指望他。”雌虫冷笑了一声,看着秦允之的眼神却带上了一分认真。
他没有忽略秦允之的小动作,可他是怎么发现那个耳钉的异样的
甚至,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假如说前面都是他在给那个亚雌下套的话,其观察力之敏锐,布局之严密,都可以说是一个佼佼者了。
只可惜这样的雄虫,却得罪了艾撒家族,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雌虫摇了摇头,亚雌只不过是造势,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呢
电视屏幕的画面一变,转到了一个阴暗狭窄的房间。
房间里,两个检察员拿着仪器,在蔺白身上扫。现在已经渐渐开始转暖了,对于一只s级的雌虫来说,哪怕一件衬衫都已经足够御寒,可蔺白却穿了一件厚实的长风衣,双排纽扣扣得严严实实。
检察员一边检查一边说。
“你有半小时的探望时间,期间不可与犯人交换东西你不可将任何东西给他,也不可带走他给你的任何东西。”
当仪器扫到胸口处时,仪器发出了异常的警报声。
检察员向蔺白伸出手,眼神危险“把东西拿出来。”
当蔺白解开纽扣,从衣领处拿出一个挂着空间钮的链子时,看着监控的雌虫发出了一声意料之中的轻笑。
这个雄虫果然是心思缜密。他的证据假如一开始就带在自己身边,被拘留的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所以借用了这样的方式,让雌虫在开庭期间带给他。
只可惜还是太嫩了,那件风衣如此异常,明显就是要遮掩什么东西。
雌虫轻轻按住耳边的耳钉,低声道“把那空间钮直接销毁,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
“是。”
秦云川躺在床上,铁门发出一阵锁链滑动声,他睁开左眼,蔺白穿着一身长风衣,倚在门边。
第一次看蔺白穿风衣,他本来就腰细腿长,风衣拉高了他的腰线,双排扣一直扣到下巴,禁、欲得要死。
隔离室本来就小,秦云川半坐起来,伸手就能拉到蔺白的胳膊。他微微一用力,蔺白就顺着他的力道半跪坐到床上,那弧度优雅的下巴就抵着秦云川的脸侧。
秦云川忍不住凑上去,咬了一下蔺白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说“你真是”
他伸手拉住蔺白的领口,用力一扯,风衣的双排纽扣就噼里啪啦地崩了一地,露出里面的毛衣来。
“别”
蔺白伸手放在秦云川的肩膀上做推拒状,扭头看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
秦云川闷笑了一声,往床里侧退了退,拿起被子把蔺白整个都包住了。
然而他的手,却从被子的缝隙里伸了进去。
蔺白垂着眸,面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他难以忍受地瞪了秦云川一眼。秦云川歪着头看他,蔺白的头发刚理完不久,整整齐齐,服服帖帖,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