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白疑惑道“我没近视”
话音未落,蔺白突然住了嘴,他移开视线,面色却更红了。
秦云川表情天真地眨了眨眼“你戴眼镜比较好看哦。”
戴起来就更好吃了。
他玩了二十分钟,意外地发现,蔺白每次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表现得更加局促不安。哪怕是轻轻碰一下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秦云川快乐得要死。
直到探望时间结束,秦云川才遗憾地收回手,让蔺白自己整理好仪容。他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在他离开房间时,秦云川拉住他的袖子。蔺白疑惑地回头,秦云川笑眯眯道“金丝边眼镜最好吃。”
“”
蔺白迅速地拍上了门,秦云川笑得不行。
直到笑够了,秦云川趴在床上,懒懒地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纽扣,在指尖把玩了起来,纽扣上似乎还带着蔺白的温度。
这一切情况都被完整地传递到了艾撒家的分宅。
雌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雄虫。”
不知该说他是绝望了最后关头潇洒一把呢,还是完全不在乎,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半小时过去了,重新开庭。
虽然让雄虫扳回了一局,但他侵占雌虫的财产始终是不争的事实,拒绝配对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要这点不变,胜利的天平始终压倒性地倾向艾撒家族一方。
只是这只雄虫看起来势单力薄,却能在那样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四局的危机里全身而退,实在不可小觑。眼下应当快刀斩乱麻,直接判刑就行了。
法官按定想法,一开庭便把雄虫的罪行复述一遍,做下了以下判决。
数罪并罚,被判送往极寒之地终身,不得减刑,即日执行。
极寒之地终身,可以说是帝国最残酷的刑罚之一了。送到那里的虫,没有一个活得过一个星期,全部都是,自绝而死。
什么样的痛苦能让虫宁愿自杀来解脱呢
那里有着极其古怪的磁场,对虫族的精神力有着极大的震荡,精神力不济的虫族时时刻刻会听到尖利刺耳的嚎叫,如同指甲划过黑板,日日夜夜听到这样的叫声,极度疲惫却无法入睡,噪音更是令虫崩溃无比,最后选择了自尽。
这是来自艾撒家族的怒火,如雷霆万钧,足以碾碎任何一个胆敢挑衅的虫族。
法官看向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雄虫,心里有些不安起来。他按照惯例问道“罪虫可有疑议”
“罪虫”
秦云川低声重复了一遍,脸上带起笑来“法官先生,这还没结束呢,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法官焦躁了起来,加重语气道“你可有疑议”
“当然。”
秦云川坐直身体,直视着法官的眼睛道“你说的这些罪行,可有证据”
法官冷哼了一声“物证俱全。”
秦云川重复道“可有证据”
法官深吸一口气,将那串长长的消费记录又念了一遍,可念到一半的时候就被秦云川打断了。雄虫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我是问您证据呢,您还需要我解释吗”
秦云川冷声道“您念的这些东西,是我用的不错。可您怎么能确定,这些不是我向我的弟弟借用的呢”
法官第一次被打断,怒火中烧,心里又给秦云川记上了一笔“藐视法庭”的账。他尽力保持着肃静的模样,咬牙道“口说无凭,胡搅蛮缠。”
没有借条的证明,他倒要看看这个雄虫要拿什么来证明他自己。
就算有艾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