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发嗲
入他娘的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撒娇了他到底发什么嗲了
不就正常说了两句话吗
柳氏愤怒难泄,还在骂骂咧咧,穷尽腌臜之词。
闵恩衍瞪大了眼睛,愣愣看着柳氏,好像不认识生母一般。
柳氏的话骂得太难听了,堪比市井泼妇,哪里有半点高门主母的样子
他听了都觉得臊不过。
可前一世的时候,闵恩衍从未见过柳氏这种模样。
莫不是柳氏只对简玉纱这样
但这些事,简玉纱从未跟他说过。
闵恩衍脸皮子烫红,面色变得极难看,恍然中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像有一缕草藤顺着心口的缝隙奋力地钻出来,挠得他心尖儿上刺刺痒痒。
其实闵恩衍想多了。
是他自己一开始态度软绵,让柳氏觉得好拿捏,才助长了柳氏气焰,让她敢动手。
挨打是他自己造成的局面。
实际上前一世,柳氏便是与简玉纱说重话,也要几番掂量,更何况骂人乃至打人。
柳氏正好也骂得累了,扔下佛经出去休息,将闵恩衍锁在了小佛堂,直到天黑才把人放回去。
今天对于闵恩衍而言,仍旧是又累又饿的一天,但他却满心眼都是柳氏今天骂他、打他的场面。
太震撼了。
好像有两个娘。
他的认知正在改变,他的观念正在动摇,他的底气正在消弭。
闵恩衍回到荣月堂,一进屋看到简玉纱,愧疚难当,饭也不惦念了,垂头问道“玉纱,我母亲是不是经常背着我辱骂你”
简玉纱正脱掉袜子,抬头看去“啊”
柳氏敢骂她一句试试。
闵恩衍神情低落“玉纱,我从前竟都不知道你会挨骂,甚至挨打”
“”
简玉纱觉得莫名其妙。
她从未挨过打。
不是她吹嘘,闵家上上下下,真正能打到她的,就只有她从简家带来的护院领队。
内宅里的女眷,除非她点头,否则没有人能近她身。
一手掐死一个,问题不大。
简玉纱大约猜到闵恩衍的遭遇,暗叹他真是废物,现在的“她”刚嫁进承平伯府,身体还没被糟蹋,是状态最好的时候,柳氏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闵恩衍根本没必要受柳氏的磋磨。
而且还是低级的身体折磨。
她忧心自己身体被打坏,问道“你娘打哪儿了”
闵恩衍怔怔抬头看着简玉纱,心中一暖。
婚后三天,他度日如年,这是他目前听到的第一句关怀话。
可太有人情味儿了。
闵恩衍红着眼圈道“就打了一下脑袋,没事儿,我不疼。”
“哦。”简玉纱冷淡应道,没打坏就好。
闵恩衍心里五味杂陈,他低头避开简玉纱的视线,道“玉纱,我替我娘向你道歉,你别怪罪她,她平素信佛,乐善好施,本质上是善良的,或许或许只是偶然心情不畅才对你”
简玉纱没工夫听闵恩衍装瞎,冷脸问道“你睡不睡”
闵恩衍点着头答说“我吃了饭再睡。”
简玉纱懒得理他,倒头就睡。
第二天,日子照常重复着。
闵恩衍清早就要起来赶过去请安,他到的时候,柳氏不一定起来了,但他必须得在院子里,一直站着等到柳氏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