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长腿一抬,直接避过去,完全不予理会道,“迦迦是我的爱人,我除了想搂着他,还想跟他结婚,你们突然冒出来,如果有任何不满想要发泄,就打我一个人。”
“我打的本来就是你啊,你这个混账儿子。”赵文丽隐藏的暴脾气彻底爆发,又扔了几个软绵绵的靠枕过去。
双手抓住丈夫的手臂,卸尽冰霜傲慢,只是像普通的妻子一般,摇了摇,“登悠,你快管管你儿子,他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居然喜欢男人十几年了,好像着魔了似的”气得人家快要翻白眼了。
搬出自家老公,千里迢迢从欧洲杀回来,正是要给这对野男男一个了结。
赵登悠默然打量了一下曾楼迦,曾楼迦的表情在竭力控制,尽量流露出一种任打任怨的态度,但是手反攥着自家的笨蛋儿子,颤抖不安得捏了又捏。
赵文丽柳眉高挑,说不尽的厌恶嫌弃,道,“曾楼迦,我真的被你出尔反尔的样子恶心到了,当年你明明都收了我一千万,为什么还要再继续纠缠赵铳”
“当年您还好意思提当年”赵铳挺身而出护着曾楼迦,“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为什么骗迦迦说我死了,你知道迦迦七年来过得有多么辛苦,甚至精神上差点出现问题。”
“这”赵文丽明知理亏,转移话题道,“那钱呢一千万确实被他拿走了呀儿子你是不是傻,一个图你钱的人反过来图你的人,这难道不可怕吗”
“因为一些原因,一千万我花光了。”曾楼迦抬起眼睫,微咬了一下嘴唇,“我可以打个欠条,用余下的生命来偿还这笔钱吗”言下之意很明确,他不会离开赵铳的。
“可以可以,”赵铳的眸子晶亮放光,“你把放债人签在我的名下,我负责来慢慢跟你收债。”
啊啊啊赵文丽简直激气到吐血,几乎破口大骂道,“总之,作为赵铳的母亲,天曌集团的董事长,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跟姓曾的在一起,若不然,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净身滚出赵家,随便你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赵家一步。”
“阿铳,你别太激动了。”曾楼迦拍拍赵铳紧绷的肩膀,赵铳反手摸摸他,让对方放心。
能说通自己的父母接受曾楼迦,一直都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过程。赵铳早做好心理准备。
何况迦迦也在潜移默化地传递一个讯息。
他绝对不会再离开自己。
赵铳拉着曾楼迦坐在父母对面的沙发上,争吵是解决不来任何问题的,拿出在谈判桌上的十二分自信,他缓了缓自己的语气。
“爸,妈,如果再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恐怕三天三夜都辩论不出前因后果,或者直接鱼死网破,亲人相恨。”
“作为儿子,我不能为赵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最大的罪,将来等我入了十八层地狱,我会亲自去跟赵家的列祖列宗负荆谢罪。”
“就在前几天,当我隔着听筒听见枪响的时候,我真的瞬间万念俱灰,做好殉情的全部打算。”
“人生修远漫漫,是一条晦暗无光的长河,曾楼迦则是唯一的一抹亮色。注定着我的一辈子,因此而生,因此而灭。”
赵铳的话戛然而止,并不多的寥寥数语,已然道尽无数,他凝望去,曾楼迦的眼眶通红,也在小心翼翼地凝视自己。
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此刻
“你你们”赵文丽真的生气至极,想她纵横商界多年,还从没有遇见过自己解决不来的事情。
正当她不顾仪态要发飙时,赵登悠的宽厚手掌蓦然安抚在爱妻的身畔,无形中的慰恤给予对方力量。
他